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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被质疑的中国建筑,将来会不会名垂青史?

日期:2018-01-31 17:20:00  来源:参考消息网        点击次数:0    

【导读】“蛋壳儿”“裤衩”“鸟巢”“靴子”和“秋裤”……《大西洋周刊》曾如此盘点中国各地市民给“后现代”建筑起的外号。

26日下午,北京清华大学博物馆,首届中国-瑞士建筑对话活动上,中外建筑领域人士齐聚一堂,共话建筑与环境的关系。这也让近些年来引发中外媒体曝光的诸多“奇怪”中国建筑,再次映入眼帘,引发讨论。

“洋范儿”与“土范儿”

“蛋壳儿”“裤衩”“鸟巢”“靴子”和“秋裤”……《大西洋周刊》曾如此盘点中国各地市民给“后现代”建筑起的外号。

在2004年12月2日《经济学家》刊登的一篇题为《中国成为世界城市梦想家的新游乐场》的文章中,时任北京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邵伟平批评某些外国建筑设计师把中国当作“试验田”,把在国外可能不会接受的一些想法拿到中国来试验,他抱怨说:“城市化速度之快正引起新的迫切需要,使得一些开发商和官员作出荒谬的决定。”

然而,这些报道在中国国内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一些本土项目更有“迎头赶上”之势,以另一种怪异风格吸引眼球,比如不伦不类的“洋范儿”——苏州“东方之门”,杭州国奥村,以及湖州喜来登酒店。又如,不伦不类的“土范儿”——铜钱大厦、酒瓶大厦,以及福禄寿大厦。

为什么一些建筑在神州大地上会被认为显得格外格格不入?笔者认为,一方面是因为它确实反映了某种审美缺失。另一方面,则因为建筑设计领域的理论和方法令人眼花缭乱。

被渐渐接受的“大裤衩”

谈及中国人心中最具体的争议建筑形象,大概绕不开央视总部大楼,俗称“大裤衩”。

中国工程院院士吴良镛曾表示,建筑工程的决策方需要考虑花多大代价得到什么样的美观,是否只有唯一的途径才能得到美观的问题。

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栋楼依旧是21世纪初建筑工程的奇迹,突破性地解决高层建筑夸张外形下的结构稳定问题。2007年,“大裤衩”进入了《时代周刊》2007年十大最佳建筑榜单,2013年,它打败60个项目,获得了世界高层都市建筑学会的最佳高层建筑奖。

如今距建成已十年,人们越来越能以更宽松的心态接受大裤衩的存在,譬如各个电视剧的空镜头,乃至地铁循环播放市政宣传广告里都少不了它的身影。

“大裤衩”设计者、荷兰建筑师雷姆·库哈斯的设计遵从解构主义,这是一种由计算机技术推动的风格:承重、抗震、风阻、声学、光照、人流等考虑因素被“打包”放入电脑模型,重组,计算,输出设计结果。承重单元不再横平竖直,与室内装饰合二为一,开窗各个不同,内外皆曲线化。

解构主义让建筑拜托了千篇一律的形态,与此同时,库哈斯的确是以至少未来二十年为考虑维度,他曾说,“央视总部大楼会被高楼所包围,所以他不想仅仅追求高度,而是希望设计一个有张力的造型,内外更要能够充分互动。”

过去十年北京城市发展——特别是东三环如春笋般的地貌变化佐证了他的想法。现在无论坐车经过还是航拍,“大裤衩”在各个角度下能呈现出不同形象,这在该片区依旧是独一无二的。

嘉德艺术中心和“艺术造城”

“大裤衩”的另一位联合设计者奥勒·舍伦,最近又以“折中”的方式在中国出场了。最近,奥勒·舍伦新作“嘉德艺术中心”在北京王府井正式投入使用,这也是他在北京设计的第二个新的地标式建筑。这是全球首个由业主和设计师按建筑物目标功能“从零开始”做设计的艺术品交易场所。它同时也是酒店、画廊、公共餐厅和拍卖会场。

奥勒·舍伦强调这栋楼不只是一座展览馆:“它不是密闭机构,它是对当代艺术混杂属性的赞扬。”这是对该地区范围艺术形态的一种高度概括。该楼坐落于故宫博物院和国家美术馆之间,外观设计呼应黄公望的山水画,传统北京四合院,以及王府井建筑群目前的方正形态,整体上反映当代中国的身份。外方内圆,环形玻璃幕墙围绕的是一个面积达1.7平方公里的展览空间。

“我希望它能蕴含多层次的文化内质和历史韵味,捕捉到北京一词所能承载的全部情感。我把这些元素糅合起来,做抽象化处理。”在接受《建筑实录》采访时他说道。

“嘉德艺术中心”方正却又毫不刻板的外形,让它在王府井一众“方盒子”里格外醒目,又不至于太跳脱。但这只是当下眼光,长远看,到底“嘉德艺术中心”是奥勒·舍伦在争议过后的一次平庸妥协,还是真正尊重本地特质的设计,答案只在时间中。

如果说嘉德艺术中心是在已有艺术基奠的地块再造一个公共艺术殿堂,2017年第七届深港建筑双年展,则是“艺术介入”概念在建筑在城中村和“握手楼”内的又一次推进。但无论是将商品沿道路中轴线摆放的行为艺术,描绘民工的壁画,还是提出“微观公共空间”的建筑工作室,他们在城中村制造的公共空间始终因无法脱离展场形态而“不够公共”。

人和周围环境交流的关系才是重点

同样是关注农村建筑,2017年7月,清华大学建筑系博士生徐腾则以社会学角度分析河北农村流行的“奶奶庙”而走红于网络。

徐腾原本带着看热闹的心态走访农村这些完全不符合现代建筑设计审美的“野生建筑”,最终却切入了田野观察视角,并用诙谐的语言,将民间建筑的生命力和其存在的必要性传达给一向视其为“粗鄙”的城里人。

他认为在谈论民间“野生建筑”时,他更多关注农村人口的精神需求,以及其再创造能力——他们从实际出发,对既定文化符号进行贴近生活的改造,且并无过多的心理包袱,“而大家讨论的是审美。”他认为这种不仅肤浅而且居高临下,毕竟城里人并不能想出很好的替代方案。

据报道,徐腾很难从建筑学已有的标志性人物中找到自己的偶像。在对建筑的判断中,他更关注人在空间内的活动和交流本身所具备的改造能力。

“建筑应该是集体艺术和集体智慧的体现,设计师要考虑当地居民的审美和需求。”在首届中国-瑞士建筑对话活动上,瑞士著名建筑师马里奥·博塔的这句话,某种程度上回应了徐腾对中国建筑的思考。

博塔认为,在探讨身份认同前要先找到环境的价值,特别是在大型城市的进化过程中,环境和人的关系被忽视了。他说:“人和环境的关系蕴含在对天空、树林、水系的理解和审美之中,建筑的目的之一也是引导人们的注意力回到这些自然事物上,而非进一步割裂。”博塔强调说,无论何种理论,建筑并不是石头垒石头,而是人和周围环境交流的关系才是重点。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李晓东则指出,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中国大范围地拆除旧房危房,拆完之后,树立什么,这是一个迄今都在探讨的问题,其中绕不开独特的历史进程中“中心-边缘”的二元化视角。“身份认同从建筑符号上找到了关联性,论述题变成了东/西,传统/现代的选择题。”他说。

延伸阅读:中国爱“山寨”欧洲建筑

令法艺术家费解:中国文化原本底蕴很深

参考消息网1月22日报道 西媒称,中国社会再塑世界各地遗迹和城市的趋势众人皆知。一般而言都是小型复制品,然而天都城——杭州市一片居民区——却是法国首都巴黎中心地段的真实写照。法国艺术家弗朗索瓦·普罗斯特在摄影集中收录了天都城和巴黎两座城市的照片。普罗斯特在接受采访时说:“是人创造了城市。”

西班牙《经济学家报》网站1月18日刊登题为《天都城:这里就是中国人的巴黎》的报道称,普罗斯特说,自己总是很痴迷文化占有这一概念。美国和阿联酋等国家常常对此展开实践,譬如在拉斯维加斯有一个迷你巴黎,在迪拜有一个迷你威尼斯。因此,当普罗斯特在观看一部音乐电视作品得知了天都城的存在后,决定通过一次旅行来了解天都城,为它摄影,并身临其境地去体验。

报道称,待在天都城中的感觉与待在巴黎相去甚远。普罗斯特说:“除了在建筑方面像巴黎外,天都城并没有巴黎的氛围。居住在天都城的人们本就住在那里,他们也可能居住在中国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尽管如此,杭州郊区的这片居民区却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住户。

报道称,尽管普罗斯特强调,不对天都城之行作出论断,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阿拉伯国家、美国和亚洲对欧洲情有独钟。因此,普罗斯特对中国利用完全不同的文化和建筑品味来建造一座新城感到十分好奇。

普罗斯特说:“我们在教育、文化、家庭和朋友的影响下成长,基于完全不同的文化建造出来的这个地方令人感到十分好奇。”

此外,这位法国艺术家对亚洲国家拥有“十分深厚的文化底蕴”却赞叹欧洲的文化遗产感到吃惊。普罗斯特坚定地认为,欧洲在文化和艺术价值上的形象是“陈旧的,与如今的欧洲衔接不上”。事实上,普罗斯特在游览威尼斯和罗马等城市时对此深有感触。他在第一次游览威尼斯后说:“在我即将离开站台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我不知道眼前所见是否真实,我竟真真正正看见了我在书本和电影中看见过千百遍的事物。”

的确如此,普罗斯特提到的感觉在其他游客身上也出现过。在某些极端情形下,还可能导致身心失衡的状况发生,这种心理问题被称作“巴黎综合征”。原因是,旅游者在参观一座城市时发现真实的城市和他们想象中的差异巨大。

(责任编辑: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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