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际室内建筑设计教育论坛

主题：中国国际室内建筑设计教育论坛

时间：2010年10月11日

地点：国家会议中心

论坛现场

主持人：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欢迎各位来到亚太空间设计师（2010·北京）国际论坛——中国国际室内建筑设计教育论坛的活动现场，我是活动主持人潘召南，首先我介绍一下今天到场的各位嘉宾，他们是：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常务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郑曙旸先生

广东省建筑装饰行业协会副会长、北大研究员、国家高级建筑师庐山艺术特训营、十方建筑、星艺集团创始人余静赣先生

名古屋工业大学、大学院工学研究科教授松本直司先生

中央美术学院建筑学院副院长、中国建筑装饰协会设计委员会主任王铁先生

中国美术学院建筑学院副院长、副教授、景观系主任邵健先生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环境艺术系副主任、硕士生导师张月

韩国淑明女子大学美术学院教授、韩国空间设计联盟（SDAK）副会长徐秀卿女士

首先我们有请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常务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郑曙旸先生上台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室内设计教育的专业定位”，有请！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常务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郑曙旸

郑曙旸：中国的室内设计教育到了很关键的时刻，我们大家都知道中国的艺术设计专业到今天为止已经发展到非常庞大的规模，他的全部总排名如果不是以室内设计为主，以设计专业来讲，包括工业设计和其他的设计在内，在中国现在的高校排名里面已经排到第三位了，排到前面的第一个是计算机、第二是英语，第三是设计，而在设计里面以环境设计和室内设计为主导的专业又在设计的份额里面占到了相当的比例  ，关于这样的数字的统计到今天并不是十分的清晰，但是不管怎么讲，我们队伍非常庞大。但是问题是这个专业从一开始建立就与建筑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昨天听了徐朋会长的演讲就会发现，他非常清晰的描述了中国室内设计教育的人员构成，也就是现在供职于我们的设计单位的人员，在他的演讲里面，环境设计专业占到第一位，是以某一个深圳的设计机构做的样板，占到43%，依次是建筑专业、设计专业，建筑专业也占到了10%左右，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必须要对室内设计教育专业的定位和清晰的认识，否则的话，也许我们还会走向原来建筑专业在中国走的老路，今天我讲三个问题。第一个是室内设计专业本身的定位；第二从室内设计到环境设计的发展；第三个是室内设计和教育的不同定位。

我今天主要的主题演绎是第三个问题，因为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我们在座的各位同仁来讲，都是很清晰的，但是我又不能不把它过一遍，昨天我听主题演讲给我很大的启发。首先我们看室内设计专业，从定义来讲，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定义，但是不管怎么说，满足人的使用与审美需求的环境定义是我们今天对他最主要的概念，这里面需要有实用、舒适、美观等等，从内容来讲，我也讲三个大的内容，一个是空间规划，第二个是构造装修，第三是内部空间。

仅从内部空间来讲，比建筑还要早，建筑的魅力是通过自身的力量建造于不同于自然环境的状态，大家都很清晰，东西方走的是完全不的两条道路，也就是两类建筑，只是刚刚二十世纪以后，由于结构的变化，建筑内部的空间在逐步的扩大，而且实用功能越来越复杂，也就是说仅仅靠建筑师这样的职业已经很难满足进入二十世纪以后人们日益复杂的需要，室内设计专业这个专业到二十世纪后半叶从逐渐的从建筑当中剥离出来，欧洲的概念和美国的概念乃至中亚的概念都不一样，但是并不妨碍它的发展  ，本质来讲，室内设计我始终认为这是两个关键的部分，一个是平面设计，再有就是空间的布置。平面设计基本是功能的概念，因为我们人是以站在地球上这样的基本概念做依据，假如说有一天地球不存在了，可能平面的概念会改写，但是至少在今天应该有两部分，至于空间的概念，我想我们所有经过专业训练的都很理解，你是通过平面的设计，最终达到空间的布局，我们上学的时候，包括我个人上课的时候始终给学生灌输这样的理念，能不能把平面的东西想象成一个空间，如果可以把平面转换成空间的思维，理论来讲，你大学本科学业的基本任务就完成了，但是很遗憾的是很多设计师一直到做了很多的工程以后，依然不是以空间概念为思维，而是二维的思维。

那么建筑专业和室内专业大概差别就在这里，学建筑的人往往空间概念比较强，因为他要把重来没有的事物建立起来，而室内设计往往由于是在建筑师已经做好的空间里面做文章，所以非常容易陷入二维思维，因为他是靠装修做的，要一个墙面，一个墙面的做。

光有这样的平面和空间显然不行，接下来就专业的协调和设计，这个是大家很清晰的，我们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专业进行配合，否则最终的空间也是不可建立的，那么在这里面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光照和色彩的设计，从人的感官来讲，一个东西不管怎么做的怎样，最终还是通过色彩体现，至于材料和装修，恐怕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们室内设计的企业，你看两个协会的名称就清楚，中国建筑装饰协会，中国室内装饰协会，我们所有的一切都以装字为概念，所以我们产生两个词，一个公装，一个家装，为什么不是设计为概念，由于多少年来我们是以材料装修作为设计的根本，至于装饰，中国早期进行室内设计的时候，像我上学的那天，我们的老师告诉你，装饰不等于设计，但是室内设计主要靠装饰体现，于是我们在走过了三十年以后，大家重视了一个现实，忽然之间我们的专业协会开始成立了陈设与装饰的分委员会等等，但是从室内设计的本质来讲，这一部分是剥离不出去的，依然是一个完整的体系。

所以说从室内时间的教育来讲，我刚才讲的专业内容决定了专业的定位，我是说现在的整个教育过于偏重于某一些专业的层面，而这个专业是带引号的，甚至是职业的层面，我们过多的重视和装饰装修的层面，而忽视了上下游，空间和陈设之间的关系。

第二个问题我简单的回顾一下从室内设计到环境设计的发展的过程，我们大家如果注意一下学校的专业分工，你会忽然发现，室内设计这四个字从来没有在中国国家的高等专业里面出现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是有特殊的原因的，因为我们是从室内装饰直接转换到环境艺术设计的概念，那么这又不能不讲到我们所在的学校，应该说在中国室内设计五十年代开始发展的十年，乃至二十年，三十年的过程都由这个学校有一定的关系，甚至两个词都是他们编出来的，第一个室内装饰，第二个是建筑装饰，经过59年中国十大建筑被改变成建筑装饰，中间又有文革的过程，那十年室内的概念逐渐被工业美术所取代，后来到八十年代我们要重新建立的时候，工业设计系和室内设计系是分离的，但是这个历史毕竟太短，在我的印象当中只存在了短短的四年，但是知道四年是一届学生毕业的时间，我们是在1988年把这个专业改成了环境设计，如果昨天各位听了徐朋会长的演讲会很清楚，他也赞同我的说法，改革开放三十年，在中国产生了两个特殊的行业和专业，行业就是中国建筑装饰业，大家如果看一下我们中国建筑装饰协会的英文名您会觉得很奇特，全世界没有这种描述，这是很有意思的现象，关于这一点如果我们听了徐朋会长的演讲会有所认识。

另外一方面是专业，我曾说在中国这三十年，我们造就了一个环境艺术设计，什么原因呢，等会儿我要讲，就是因为中国在最早的教育和我们整个的专业发展中，走向的过于狭隘了，以至于当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的室内设计师又要面对业主提出的你帮我把建筑外面的这块弄一下。因为在当时我们的建筑师并没有，也不可能做建筑外部环境，而从设计的程序来讲，往往是一个楼快要建完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建筑外面的设计没有给他多余的钱，因为我们当时的园林专业，风景园林这个概念在中国是很难的，以至于在我们的学校里老一辈人希望用风景园林，新一辈人希望用景观园林，室内设计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被迫的走向了室外。当时的中央工业美术学院也是适应了这样的情况，建立了环境艺术专业，成为我们当时国家教委在1988年提出的，很遗憾，这个专业并没有存在多久，1999年的时候，当国家调整专业目录的时候，这个专业又被削减掉了，成为艺术设计下的专业方向，以至于今天我们的国家又发现，这样的定位很狭隘，于是作为我们进入高层决策的可能性就呼吁国家教委能不能现在的教育部或者国务院学术委员会把我们整个的艺术升一级，然后设计再顺理成章的成为一级学科，如果这件事情能够成立，环境设计会再次成为一种专业。

但是中国的国情很有意思，不管上面怎么定的，最后我既成事实，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这虽然只是一个方向，但是储备的人才却是一级人才，以一个公司为样本，100多人的设计师，有43个人都是环境艺术设计专业，于是这个专业是怎么来的呢？实际上是在82年，当时我们的老系主任徐小鹏教授就提出，我的理解所谓环境艺术，包含了室内环境，建筑环境，包括建筑本身，室外环境，街坊绿化、园林设计等等，他在这里用了一个非常精确的定位就是微观环境的艺术设计，只是由于徐小鹏先生说的太早，而言论又没有发表在杂志上，因此今天我们也不知道这个理念是谁提出的，1982年我们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最早在1979年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他的讲义当中其中就提到了。

我们今天走过来会发现什么是微观环境的艺术设计，严格意义上就是具有环境意义的设计，这个概念希望大家理解，什么是环境艺术，什么是环境艺术设计，这个需要大家清晰的认识。

因为，既然命名为环境艺术设计，就有两种理解，一种是环境的艺术设计，还有一种是环境艺术的设计。虽然好象有一点咬文嚼字，但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遗憾的是我们的社会基本认同环境艺术，而不太认同环境设计，因为环境设计又与我们功课上真正的环境专业发生对冲。
我出去开会，有一次在教育出版社介绍说清华大学环境系主任来了，在座的面面相窥觉得这不可能啊，这就是我们在翻译当时设计的词的时候种下的祸根。

因此从今天来理解的话，实际上我们讲的环境艺术设计更大的范围应该作为观念来理解，就是广义的概念，当我们面临要进入生态文明的时候，我们今天所有的设计应该都用环境生态学的观念指导，我相信大家如果听到过昨天的演讲，听到今天上午酒店的演讲，你会发现在国际上现在最热门的，大家最关注的都是关于可持续设计的问题，也都是关于环境的问题，这一点在蔡家生先生的演讲当中，他用精炼的语言用半个小时描绘了人类走过的历程和未来可怕的前景，所以大家都明白今天环境艺术设计的概念从广义来说并不是指的我们现在所形成的专业，我们现在所说的只是一个狭义的概念，这个概念是什么，我们是以建筑为背景的，我们的建筑设计概念和建筑学有所不同的，他指的是内外空间展开的设计，如果说我们套用现在一个景观的概念来说，可能就是建筑景观和建筑室内两个方面。实际上更多的是从视觉的概念出发，而非从功能和环境的概念出发。
所以，这两点希望我们的从业者一定要清楚，狭义的环境艺术设计已经在中国遍地开花了，然而广义的环境艺术的概念并没有被我们所认知，尽管我们在这里大谈绿色设计、低碳设计，如果在观念上不转型的话，实际上也不可能真的实现。

所以说，从室内设计到环境艺术设计的发展，它是中国特殊国情造就的必然，也就是说是由于我们当时的建筑学，我们的城市规划学，走偏了方向，没有涵盖所有的内容，最后进入一个很狭窄的专业领域造就了没有人工作的空白，实际上就是室内设计师钻了这么一个空子，你没有人搞，我有这个机会搞，何乐而不为，就是这么简单。

最后是我今天演讲的重点，就是室内设计和专业设计教育不同类，近几年美术学院有建筑专业，建筑专业在美院走完之后还走了老路，假如这样的话，我们是在走回头路，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我们看看两个之间的不同。建筑无疑是以空间形态的构建功能和审美体现作为终极目标的，我想每个建筑师和室内设计师都是这样的，形态上肯定是内外两空间，建筑整体的轮廓和文化布局往往形成了一个城市的标志性的景观。

因此，我个人始终认为，他对城市规划和城市设计来讲，他的审美性更多余功能性，也许这个有一点偏颇，但是实际上就是这样。那么为什么我们去欧洲的国家转了一圈，大家感到非常的兴奋，而在中国传统的形式得不到呢。

我到今天我始终认为东方的建筑更多的是以时间的环境体验体现价值，而西方的建筑更多的是以外在的空间形象展现风光，也就是哲学基础都不一样，审美价值也不一样，就如同中国的画为什么注重意境，而西方的画都重为写实。

从建筑本身来讲，主要我们用的是内部的空间，而这一点恰恰是功能体现最到位的一点，因此由于这种特征，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当中，建筑与室内在空间设计上根本是分不开的，而且建筑师从来是以内部的空间概念从事设计，就如同人类最早挖的土坑一样，这是最本质的。

这有一个问题，设计审美的转型，你进行美学的研究会发现，美学成为美的哲学命名或者获得公认是很晚的，十八世纪后期，如果我们对美学的思考往前推会推到苏格拉底一直到黑格尔指出自然美与艺术美的区别。而近代美学强烈批判古代美学的审美标准，因为当时的审美要素阿奎那定义了一下，我们看看建筑学的整个历史以及创造的一切几乎都是按照这个概念来的，而遗憾的是中国人到今天反而把这一点也忘记了，我们没有发现一个建筑是以本身的整体、比例阐述概念的，我们恰恰又用一种装饰的理念理解建筑，显然是错误的，以至于我们在进入近十年二十年很多的建筑比例失调，既使是传统美学的概念来说，也是达不到标准的，不用说今天的新的审美标准。

近代美学的标准有一种新的概念，他强调关键的一点，转换了，就像当代艺术，当代绘画一样，关于这方面的理论探讨，到今天也并没有定论，依然是美学界在探讨这个问题，只是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再提倡生态主义的今天的时候，对美的感觉超过了外观的形态，我们延伸到更大的范畴环境，什么意思呢，也就是我们今天对环境体验的一个理解。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场所，为什么在不同的时间点，不同的场景下，人的多少产生完全不同的影响，就像今天上午最后一位演讲者，我都觉得很尴尬，那个时候会场的气氛已经不对的，最后只剩下十几个人了，大家当过老师，当过演员都明白这一点，当然有时候要相信自己，但是一般来讲，这个场面的效应很强，同样的场所，换一个人，换一个主题，或者换一种表述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于是在两个时间点同时到这个场所的人你对他产生的美感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到今天来讲，我们是属于到了一个美学观念时代重复的问题，我分为动静两个概念，我们要引出设计和教育分类的意义，严格来说，我们国家很特殊，我们是两类人，一类是美术教育强的，一类是工科教育强的，我们缺乏综合素质高的学生，什么道理。

现在回想起来，1952年的院士调整，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以至于我们今天都不能正视他，什么道理呢？52年的时候我们财政在苏联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不得已的办法，苏联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二十年代的时候很孤立，他只好采取这样的方式，把大学变成大专，专业性强可以很快出现干活的人，我后面发现我们现在研究的所有的都超不过他们当时的想法。我一个老师曾经说过，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新中国国际国内已经大不相同，而且我们还在搬弄历史经验，把中国所有的大学拆掉，都变成了专科学院，以清华大学为例，1949年以前是文理兼具的，优势是在文科方面，包括季羡林原来也是清华大学，1952年变成了工科的学校，名字是清华大学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工科院校了，蒋男翔完全是靠个人的能力造就的，从那开始就导致建筑学变成了建筑工程学，我们为什么在改革开放以后，安德鲁为什么能够进入中国境内而我们的建筑师是不行的，根本原因是我们培养出来的人都是缺失的。

室内设计脱离建筑成为独立的专业也是这个因素造成的，室内大家一开始看重的是美观，而当时的建筑学基本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只有依靠美术学院和艺术相关的人士，但是又种下了第二个祸根，就是只注重于表面的效果而忽视了内在的建设。

两个因素很关键，一个是现代空间建筑的复杂造成了多元迫使室内设计的诞生，另外就是建筑空间内外交融的艺术氛围的感官很强烈，正是因为这样，如果我始终认为，没有现代主义建筑的诞生，如果没有摩天高楼的诞生，室内设计是不可能成为独立专业的。

对于中国来讲，由于我们是这样走过来的，虽然在今天学科交叉、交融已经成为高等教育的时代潮流，但是对于中国来说，由于那样一个历史阶段的划分，建筑与室内的分离是符合目前的国情的。

问题在于我们自己，也就是说我们是不是能够按照我们刚才讲的，按照那个整体概念设计我们的设计教育，如果依然停留在装修的概念的话，很遗憾，我们的路会越走越窄，即使我们推到装饰建筑，退内退外都不可能有发展，上游靠规划，下游靠产品的体验，如果从发展来看，下游的文章更难做，就像有一些学校有家庭专业的道理是一样的，但是从这样这么一个庞大的市场来看，可能往下游的文章创新性也不大。

大家知道我们今天的室内家具设计水平，我说的不好听的话，还不如文革时期，你们看到有一张家具就是中国人吃饭的八仙桌，现在到二三线城市这种家具还有，而现在的城市家具很难找到中国原形的家具的影子，基本都是方桌，长方桌，同样的面积解决不了中国人每个人都舒适的状态。我们没有弄明白我们的设计到底是为谁服务的。

我觉得可能需要我们深思，我的结论就是不同类型的学校应选择适合中国国情和特殊校情的专业定位，设计师老想成为建筑师，潜意识就是建筑大，做出来的东西具有纪念的效应，好象你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假如你们可以真正的解决日常老百姓真正的好的家具，就餐环境，真正的老年人的环境，这就需要我们的教育符合中国的国情，符合自己的校情，谢谢大家！
 
主持人：刚才听了郑老师的演讲，根据我国室内设计专业的现状从专业的定位到专业设计的教育、教学的内容、方法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清晰的分析，值得我们思考，教育滞后于社会的需求是普遍的现象，但是专业的建设和发展必须要从社会当中得到印证和找到依据，以求得在人才培养上走出一条适合中国发展的途径，再次感谢郑老师。下面有请广东省建筑装饰行业协会副会长、北大研究员余静赣先生给我们带来精彩的演讲，他的演讲主题是“手绘与设计的艺术野性”。

广东省建筑装饰行业协会副会长、北大研究员、国家高级建筑师、庐山艺术特训营、十方建筑、星艺集团创始人：余静赣（余工）

余静赣：刚才听了郑教授的一席话，有一些触动，严格来说，我不是一个教育者，更多的还是在企业里面为客户服务，但是也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做了将近4000多个案例，所以也像大家一样，掌握了一些一手的东西。

如果我要是给中国的设计教育界提建议的话，我觉得应该增加设计哲学的课程，黑格尔曾经说过，一个民族如果没有哲学，就相当于他在富丽堂皇的庙宇没有声音。这个话对我们的设计哲学有一定的重要性。

我们看日本，平均每年出一个重量级的设计大师，我们的建设走过了日本历史的几倍，但是我们产生大师的质量就跟踢足球一样，是走不出国门，所以我们大量的建筑都是国际友人帮助设计，我跟学生流着泪讲，我说这些对我们那一代人是是耻辱，我们是失败的一代  。

归结原因，我认为也不能怪我们这代人，我们从小受到的哲学教育就是物质决定一生，而设计不是这样，设计是一生与物质同等相互影响。

我是比较崇拜自然主义者，建筑也好，自然也好，都是有序的，我们可以通过一种方式创造出来，很多老师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们的创新实在不敢恭维。自然的有序、理性让我们很崇拜，我觉得最伟大的还是自然，所以一直推动我的学生和员工走入自然，不管是什么高端的课程，如果能听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去画画，走到城市的边角或者厕所等等，去画家去自然，我们现在可以说DNA我从小问我妈妈，油菜为什么开黄花，萝卜为什么开白花，她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个问题。我们看这个小孩的头发，我爱你，多么感性的语言，我接触很多的学生，我发现他们在创新的精神上是有的，创新的路是窄的，我们局限在这些语言、文字、着装、习俗、文化中，有老师在这里我很不赞同他们的观点，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们讲课讲到，室内设计要有文化，以人为本，以文化为本，后来他成为大学教授，我们又遇到，他就讲设计是要以人为本，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我们以人为本，尺度做了很多，但是这是起码的，但是我经常跟我的学生将，作为设计人，要以责任为本，一个没有责任心的设计师做出好的设计？很难说，比如说昨天今天病了，我最需要的是心情，所有的艺术、文化对我说一文钱都不值，这两天病的比较重，发高烧，我最需要的是清静，那是一种观念，人在绝望的时候以人为本有什么意义。

我家的小孩就是这样培养的，他两岁的时候就很郁闷，我后来跟太太讲说搬家，家里还有两个老太太，加我太太，还有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两岁半的时候就很郁闷，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说搬家，我作为一个建筑师，我肯定要考虑空间，我也没有做太大的改动，也没有做的很艺术，很文化，我的观点不是以人为本，我不认为艺术是人所必需的，人所必需的是一种观念，我家小孩需要的不是这种东西，需要的这种观点，所以我跟小孩说，这个厅归你了，你回来就可以到这里随便玩，画面随便画，地板随便玩，大概到了六年级，五年级的时候，全国少年大赛，20多万个作品，三个一等奖，他就拿了一个一等奖，我觉得做环境设计是不是跟这些很有关。所以我在这里反对一下，我们不能因为文化、艺术而做环境设计。我们要给学子一些哲理的教育，在这一点上显得比较重要。

我去年小孩六年级，在广州那么大一个学校毕业班一千多人，班上排第一45个人都是第一名，我没有给他很多的教育，但是我给他提供了一个空间，小孩到我家做作业，我们家曾经是幼儿园，现在是小学俱乐部，我曾经带着他们一班的同学去玩，感情建立起来，信心也建立起来了。大学当然要有一些学术性，艺术的，文化的，还有哲学的。

回到我的题目上来，我觉得我们的设计目前还是在理性方面多一些，尤其是中国的设计师，中国人本来是感性文化，但是做设计一直调整不过来，我们设计师一万多人每年要开多少次会，比赛、竞赛，这个方案的设计理性得很，一个圆形的下水道，通过分析圆形最好，如果方形可能牢固度也不高，我想通过接下来的手绘讲一下，感性、理性、野性，野性的东西是当代中国年轻的学子需要的，中国人历来就是缺少野性，我们的民族一直缺少野性的东西，我们一直倡导仁爱礼仪孝，我在这里再插一句，我很赞同室内设计要学一些建筑的东西，我所接触的学生学法律专业的，把必须把空间立起来之后才可以做设计，而做建筑的就不一样了，他们经常在平面上做，在我的设计师团队，我要求他们学习建筑，我经常送他们到同济大学等建筑培训班培训半年，他是比较野性的建筑师。

我是喜欢画画的人，我站在这个空间里面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画，没有什么可以推测的东西，只能评感觉，我画室外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图的，适当的野性会带来人的本质上的需求。我画室外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魅力，这也是我一直喜欢往外走的原因，所以我在自己的教育团队里面一直培养学生野性的思考，野性的思维是本能，理性是必然，感性不可捉摸，你看人在非常野性的时候自我就表现出来了，这是当时韩国踢足球的时候，还很灿烂，这是理性加感性的，但是当失球的时候，所有的韩国球迷大概就是这样的，这个时候往往是本我，所以以人为本不需要尺度，不需要理念，不需要信念，以人为本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本，这里面要学的一些哲学才能理解以人为本的东西。

我觉得不管是鸟巢也好，大剧院也好，很多好的设计都融入到里面了，所以我一直对世博会的英国馆有比较特殊的感觉。对我来说我可能会用一些野性帮农村的家庭做好房子，我记得绍兴有一个家庭房子只有26平方，我给他扩大，做48平米的小别墅，里面还有回廊，小天井，满足一家三口洗手间、厨房，都有，还有满足67岁老人家的种田的需求，做那个设计也比较痛快，我也愿意做鸟巢这样的大设计，但是我们这一代已经废了，希望你们培养更多的学者。希望每五年中国也可以出一个大师，给学生一些哲人的课程，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余先生送给我们一个很特别的演讲，给设计教育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每五年出一个大师，今天余先生身体不好，希望余先生以后参加这样的讲座要注意身体，这样会带来更精彩的演讲，下面我们有请名古屋工业大学员工学研究科教授松本直司教授带来主题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在中国传统环境中的城市规划实践。掌声有请。

松本直司：今天是一个非常好的日子，我在这里也看到北京有非常美丽的风景，我就是日本名古屋工业大学工学研究科的教授松本直司，这是我第六次访问中国，非常高兴在今天这样的会议中发言。今天我想讲一下过去七年来一直治理于日本传统环境城市规划的经验。今天原本想用日语做发言的，但是日语翻译人手不够，所以还是用英语做演讲，希望大家能够仔细倾听我的英文演讲。

为了美化日本的居住环境，在2004年制定了部《景观法》很多地方政府着手起草《景观法》一些政府已经建立了，一些政府正在实施。在此背景下，我也参与了多个地方政府的委员会并且作为主席，就使景观规划基于《景观法》实施。我给大家带来了几个案例，在这些案例当中，这些城市正在进行景观规划的。在2007年中泾川市制定了景观规划，在当地一个传统的街区组建了一个居民委员会，他们来实践景观法，这是2008年的时候。

在居民委员会公司、大学以及政府之间建立了非常和谐的合作体制，居民委员会就会定期的举行一些会议针对以后的城市景观规划做一些探讨。这两张图片是2008年第一次和第二次会议的场景。在第一次会议上，委员会决定了行动的政策，第二次会议的时候委员会的成员们就在街上四处走走，从而提取一些相关城市街区的要素。现在这个鼠标指的人是我的学生。

其他的人就是这个居民委员会的成员，他们相互配合来主持这个城市规划，使之做的更好。第二张照片是我们研讨会上的一个场景，在08年第三次会议上，大学的一些教员举办了一些研讨会，在这个研讨会上明确了传统街区的生活图景应该是怎么样的。所有的成员都在一个小纸片上写上几个观点，在搜集了他们的观点之后，我们会对这些观点进行分析，在搜集了当地的居民对于他们城市规划的意见之后，委员会就决定进行一次问卷调查，那委员会的成员对于问卷调查各个项目进行了逐步的审议，在第六次会议上，大学的教员同样举行了一个论坛，他们利用一些比例、模型来进行探讨。

这些比例模型都是由大学的员工亲自制成的。那这些居民委员会的成员对于一些房屋的外表进行了一些改动。我们的大学教员们也捕捉到了这些居民的想法。这些图片就是比例模型，他们展现的是现在以及未来的城市规划。上面左边这位是现代的图景，他们希望把这个图景变成右手边的样子，委员会还对一些村子进行了考察，右手边的照片就是委员会的所有的成员，其中包括我在内，大家能够找到我吗？在第七次和第八次的会议上大学的教员们又举行了论坛，确定了委员会未来的发展图景。这块有一些汉字，我想大家透过这些汉字多多少少会明白一些。这个是大学的教员们对于这个区域内未来的规划的提议。现在鼠标点的位置是一些商店，还有停车场，还有一些是水的管道，黑色的箭头是单向车道，大学的教员他们运用比例、模型构筑了未来街区的图形。下面这排左边的部分是现在的停车场的休息地区。中间的这幅图片是当前的建筑实际应用。第三个图片是对当前停车场的实际的应用。

2009年2月的时候，委员会举办了一场全体大会，并且展示了成果。这个背景版上贴的是一些论坛的成果，左下角是模型，右边是委员会的成员们看这些模型。还有当地的很多的居民都纷纷的过来看这些成果和模型。在09年4月的时候，委员会主任向中泾川市（音）市长提交了一份景观规划。左边的照片里面是委员会的主任，右边的是市长。后排的右边两个是两位学生。

在当地的报纸上也出现了这样的新闻报道和图片，前面是08年的一些成果，接下来要说的是09年的一些成果，委员会下2009年的行动主要是对私人的建筑进行修复，在这三个地区有82所私人房屋，这些图象是当前的图形，画的也是当前的形象，那下面就是希望以后能改变成这样子。委员会就行动和政策作出了一些决定，我们决定对82户房屋里面的临街建筑的外立面做一些美化，对其中五个具有代表性的房屋做了一些比较详细的外立面的规划图，对其中的两所房屋进行实际的美化。这些都是大学的教员们，另一排是政府官员们，还有居民委员会的成员们，这些建筑是这一地区给大学教员们留出的办公室，右手边这张照片的女士就是我们学校的一个教员。

大家可以看到，左边的图片完全是一种传统风格的建筑，大家可以看到厨房并不太老，这些图片都是82所房屋临街一面的墙。这些照片是开会的场景，这个会议上是讨论对其中五所有代表性的房屋的美化的模拟。学生们采访了房子的业主，第二幅图片是另外一位业主，这五个图片分别是五个业主，这些照片是09年的第二次会议上的场景，在这个会议上他们讨论了景观的政策，展示了考察的成果。

我们通过对三个城市的走访作出了一些景观。这里面提到居民委员会的成员参加了09年当地的一场节日庆典，并且把城区的规划还有外墙表面做了改善，这个节日并不是很隆重，但是我们跟居民确实比较密切的。很多商业都用这些布进行装饰，第三张照片就是我们把我们的成果展现出来，第四张图片就是比例模型的呈现。在2009年11月的时候中泾川市（音）举行了一个讨论会，第一张照片里面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就是中泾川市（音）市长，第二个照片就是景观讨论会的现场，在左边的这个桌子后面是我的学生，右边的台子后面是委员会的成员们。在右边的最右侧的这个人是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个人物。下面的两张照片就是我们成果的一个展示。09年9月的时候我们大学教员们与中村市房屋的业主举行了一些会议，中间右边的人是房屋的业主，其他的人都是大学的教员们。后面的那个人是政府官员，这些模型都是由这个图片上的女士做的。这位女士也做了这些房屋的立面图，这是非常具有现代感的房子，这位女士对房子的外观增加了一些元素，比如说木质的装饰还有一些卷帘。为了对这些房子进行更新，大学里面对这些房子也进行了调研，左边这张图就是以前的样子，右边的图就是改造之后的样子，刚才照片上的那位女士她作出了图的绘制，这些图就是对这些房子的改造的规划。这些照片是这所房子的内部结构，可以看出他们还是保留了传统的特点，这所房子将来会被用于居民的会议场所。

在翌年三月，委员会举行了全体大会，同样在这次大会上我们也展示了我们的成果，我的学生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右边这幅照片，为下面的是委员会的成员。2010年的目标就是对公共空间进行修缮和重建，我们重新规划了这片街区的道路和一些设施。这幅照片就是改造之后的样子。这个会议就是在刚刚修缮过后的房子里面举行的。我们的大学教员们他们为了这次会议准备了很多很多东西。当然了，这个会议的餐饮都是由委员会筹备的。这些图片是委员会的成员们他们在分析道路表面以及水路，大学教员们在准备非常具有典型性的设计，委员会成员们他们是筹备街区的一些设施，第三张图片是市长过来参加这个会议。这些图片是大学的教员们他们为公共空间设计进行的一些实习的提议。但有时我们会在一起聚餐。

最后说一些结论，我们的公共空间仍然在设计之中，居民委员会的成员他们非常积极的陈述自己的观点，而且政府官员也充分支持委员会。居民委员会可以适当的作出决定，特别是关于公共空间设计作出决定，比如说道路表面，水路、街灯，信息指示牌等等。

在委员会作出决定之后，大学教员和设计办公室会对公共空间进行设计，我想就目前而言，这种合作的方法对这个项目来说是进展的非常好的，而且我也相信以后这种合作的体系对于居民和政府官员之间可以达成一致是非常有用的办法。谢谢！

主持人：感谢松本先生，他很体系的介绍了中国传统的政府和民间合作的关系，通过合作改善城市传统街区的景观现象，这给我们的景观设计和设计教育提供了有意义的方式，从容和谨慎的面对传统街区的改造应该是社会应该具备的态度，再次感谢松本先生。下面有请中央美术学院建筑学院副院长、中国建筑装饰协会设计委员会主任王铁先生上台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设计无界限”。

中央美术学院建筑学院副院长 中国建筑装饰协会设计委员会主任：王铁

王铁：大家好！现在大家的主题发言已经过半了，我想作为大学老师，我也在日本留学八年半，当时的松本先生我12年前在他的研究室读书，一晃儿十二年过去了，今天的机会非常好，中国的设计界发展到今天确实要引来很多很多的讨论，包括郑老师提到的三个问题包括我说的设计无界限，我今天要说三个方面，大家从学设计到设计作品都会遇到的问题，以及我们设计发展到今天，不管是学校还是行业的竞赛，每当看到展览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现在生产出来的效果图也就是空间大小的问题，这里面涉及很多的问题，也没有办法展开说，我还是说自己的主题“设计无界限”。随着设计规范化的普及，如何理解的设计将成为这个时代的文化，这个需要我们每个人具有理解设计的能力，什么是设计的能力，拥有改革开放三十年经验的中国，由于发展教育，以及对未来持续发展，强调低碳化的理念，欢迎保护的意识确实在我们的头脑当中逐渐的生根，大家都知道现在正在强调的问题，无论是《京都议定书》还是哥本哈根都有这样的概念，但是这个实践起来非常难，地球上升一度降低一度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它也是一个生命体，它有自己的生理过程，有它成长的轨迹，只要科技进步了，科学和技术相结合，能治理人类在各种活动当中带来了消耗，做到平衡之后地球也没有什么，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展开来说这个事情。也不能因为这个问题制约我们的发展，说低碳低碳再低碳，不可能的事儿，所以我们还是要相信我们的科学，希望科学更加加快步伐，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从我思考的过程当中，我想我们今天对于全球化金融危机带来的很多问题以及中国在这个危机当中取得了让人羡慕的成绩，对设计的理念不断的更新，从我们的角度去理解、包容，这是非常重要的，中国人从过去不知道房子是自己的以及到今天自己拥有房子的过程，有一个开发、建设、理解的过程，小时候看汽车在路上走，不是属于自己的，但是现在我们拥有了这些。包括我今天带来了很多的问题，任何的一种改革都要有很多很多的成本，我们对于哪一代人负这个成本，以及我们涉及到的很多的专业，在专业上、教学上出现了很多的瓶颈，包括我们说的室内设计、建筑设计、景观设计都是一样，现在不管是美术院校还是工科院校，大家都在不断的办学，创新，走自己的特色，但是能不能找到特色，大家都在探讨，我们是一种希望，带着这种希望去努力，去奋斗。

我想作为探索精神这是对于中国设计教育以及对成长过程当中一个自我修正的能力，要让自己有自信心，我们要有尊严对待自己的事业，对待自己的国家。

跨界，经常跟大家有时候在一起聊天，无论是设计师还是教师，经常说你跨界了，什么意思呢，我想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有时候跨越界限有一个原则性的问题，比如说小的插图，在跨界上不允许，不是简单的，在城市保护区有一个保护圈，这个就是法定界限，法理不容易随便的改掉，只能借助有利的部分，这样才能更好的做到融合、包容、遵守相关的法律法则，这个这些年确实在业界有不准确的呼声，强调中国设计教育和机会已经到了跨越的界限的时候，不跨越就影响着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成绩，甚至使教育设计大大的后退，我想这没有什么值得可怕的，只要你坚信一个概念，在发展中要互相产生各种渗透的东西，使有界变成视觉无界，这样一来我们要遵守法规，对于法是不能跨越的，对于探索各个专业之间小相互互补，要有这么一个概念，我们就会建立新兴的以主线和两翼前进的综合体。

政府确实有很多相关的政策，鼓励探索的实践，也有基本的原则，特别是高等教育，国家的教育纲要出现以后，对教育改革确实起到了很多的作用，特别是郑老师关于学科定位的问题，过去几年都必须要努力，探索。

回顾建国初期，中国的设计从当时的经济条件下提出了很多很多制止的实施方案，包括五十年代提出的使用经济在美化的条件下发展，这不是跨界，而是根据那个时代的情况做一些能够做到的问题，我们不能跨越阶段，用我们今天人的思维分析过去的事情，这样就不会站在公众的角度，有人认为过去的定位不对，类似工业设计的名称，环境设计的名称带来很多的问题，那个时候这些事情也不是简单决定的，也是当时的智者提出来的，所以我们站在今天的角度，发展了，跨越了，这种跨越是思想的跨越，不是法定的跨越，这样一来我们才可以做到今天室内设计，经常空间上不分的，包括我们经常说的内外空间一体化。

哪一个是界限，空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大家可以感受到，室内设计师也在拼命的逃出这个路，避免自己二次空间分化。

设计师必须要具备综合能力的素质，就是我说的素质无界限，综合素质要做到在任何的条件下尊重自己的构造品，尊重环境，抓住主题，包容客观，用低碳的理念设计指导我们的创作，这样才能产生特色，这就是设计师综合素质的要求，前一段时间我说各地的院校教育存在很多的问题，把建筑、景观、室内设计分的很清楚，这样一来，我们在建筑师景观设计师在社会实践中看到的作品都是自己做自己的，和艺术品格格不入，经常环境建好了，领导一看没有艺术，赶紧增加一点艺术，在这个环境当中几个点布置一下艺术，最后发现和环境格格不入，设计师总体设计的时候就没有给这个艺术品合理的衬托，所以我们看大家认可的综合性的景观是很少很少的，这就是各自为政的，对于自己的界限死守，跨越的时候又不能做到科学的观念跨越，变成了互相不配合，造成了设计教育里面出现单独的景观、单独的室内，单独的建筑，到底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大家可以看到，建筑设计可以作为主线，室内设计和景观设计作为两翼，要求有设计教育高素质的人才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未来的方向是大的概念。再换一个位置，把室内做成空间的主线，建筑和景观做成两翼 ，这种关系让我们认识到新的时期，新的决策如何提高中国的设计教育和设计实践，这种复制的界限和法定的界限是非常客观、公正、包容的，这样才可以做到为中国迎来大势成长的时代奠定很好的基础，也可能未来会出现这种设计大师的人物，我想要具备我们希望的英雄的时代就必须要做好基础教育，做好基础修养，做好基础教育的综合的高素质。

室内设计需要建筑空间，更需要外部的环境，综合的因素，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离不开的，设计师必须要兼顾多种专业性，建立高素质的界限，不能很单一，很忘我的形式，在空间设计当中，要做到无界限的新观念，这种新观念我们过去说在设计障碍上作为残疾人无界限，除了残疾人以外，对设计的方法和思考、构思分析也应该渗透这种无界限。

我自己经常除了一些教学之外，也做一些社会实践，我作为教师来讲，我从来不分建筑、景观、设计的，我都做，设计往外一看就是景观、建筑，分不开，如果分的很清楚，这不是室内设计师走不出来的瓶颈，所以要内外空间无界限。有一些图大家可以看一下，共同的探讨到底这个界限有没有。

设计要从专业化走向融合发展的低碳时代的现象，奠定和探索基础，大家看这个小图，最近我做了一个哈尔滨中心区域保护综合建筑改造的景观，大家可以从这小图看到，分三种颜色，中间是中心保护区，接下来的橙色是过渡区，最后是现在的区域，现在的城市发展作为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仪表，随着发展以后，很多商业利益和各方面的要求，把空间和天际线都破坏掉了，如何保持城市的仪表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城市不存在仪表的话，现在都是一个标准，未来我们要解决的最重要的部门就是旅游局，没有用了，到哪都一样。

从设计无界限到素质无界限，大家看这个照片，能说哪是室内、哪是建筑设计，大家现在都应该迈出原来的有界限性的空间。经常有人问到建筑设计、室内设计，未来向何处发展，有没有未来，我想大家也探讨过了，对于有没有未来，我们从这些问题上大致都可以得到一些了解，你在实践的过程中，比如说我们走到今天，单纯的室内设计，单纯的景观设计都是综合思维思考的过程，再做方案的时候你只有具备由二维转向三维，由三维再转向二维的能力才是好的设计师，如果只是从二维到三维的设计师，他把二维已经看成是三维的概念，我们看到很多立体空间转换到二维空间上，经常我们发现室内设计教学当中确实有一些问题，现在的教学确实在软件事情上有很多便利的条件，键一按就可以表现出来，电话输出进去、长宽高都已经出来了，如果有一定的手绘能力，借助于思考，在非常复杂的线条当中总结一种规律，包括刚才余先生用手绘表达这个也是在拼命的画几个东西，从里面找一些规律，但是由于时间太短，也做不到，他说的是一个方法，这是很好的一件事情，敢于在这种场合把自己的思路，自己工作的方式说出来，这是非常值得学习的。

室内设计和建筑设计都会在自己的领域发展当中不断的修订自己，去完善自己，迈向大景观的环境制约，成为景观家族当中不可缺少的核心板块，包括我们所说的景观，景观有大有小，包括宏观、微观的，从学理的角度出发尊重法理，加强高素质的界限，提高遵守界限的原则，智慧的跨越障碍，有时候我们不智慧，跨越的很生硬，敢于放飞明天的思想。这是最重要的。

现在的教学最大的问题就是设计师在工作当中遇到的瓶颈就是不敢想象，如果你敢想象比你任何的资产都重要，只有有这种能力才可以升华到大景观的层面，成为新角色，高素质下的人才，这种要求不仅有自我修整的能力，对相关专业有包容的能力，有敏锐的思维，抓住这种课程的机会才可以创造出我们所说的素质无界限。

接下来第三个，也是今天的重点，先从这个小方块来说，这个设计无界限，为什么呢，从小方块的红字和黑字大家可以看到，内庭院可以转换的时候变成室内、室外的都可以，这种空间的转换使我们看到这四张图片你分得出是室内室外，你能分清谁做的吗，他们的工作范围到底在哪，所以我说的设计无界限是广义的，无障碍的。建筑工作做到哪是重点，景观范围到哪，室内设计到哪是禁区，我想这已经是没有必要再争的话题，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相互兼容的协调性，当下的发展中，设计理念具有强大的基础作为制成，其中广义的理论指导下完成这个实践，成为多角度、宽视野，这个非常重要，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突破不了建筑发展的瓶颈，也做不到相互包容的角色。

中国特色的设计产业链是非常丰富的，作为我们这么多年的发展，也就是我们有一些过程需要承认，但是任何的发展都需要代价、成本，这个成本我们要一点点的付，创造更美好的未来设计，超越地理，超越文化，超越疆界，你有这种雄心、理念才可以更好的创造，一个做设计的人整天只想从设计的角度分析，你做不出来什么。

如果你换一个角度，从医生或者文学家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就有意思了，就是我前面所说的画草图，非常重要，很多复杂的线条，重复来，重复去，但是你要有归纳整理的能力，如果不具备这个就很难去产生很好的作品。

这是一个无界限的室内空间设计，有时候看这个图片能说出是室内还是室外吗？也没有必要非要分成室内或者室外，设计师在构想阶段综合思考相关专业之间的关系，这本是从业者应该具备的素质，这是最重要的，但是当下部分的设计师近距离的深爱自己的小环境范围，其作品处在什么样的大环境当中根本认为没有关系，设计作品融入这个环境，在古人的实践过程中已经也这样的观念，古人创造了天人合一的理论指导着人在与自然的关系当中不断的探索，并取得了今天辉煌的成就，这是前人带给我们的，这个就是无界限的，他们紧紧结合在一起，从现在的话讲要包容。

从古代造园建筑里面有很多的精华，很多时期都体现了这个无界限的应用的法则，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很多时候都是一样的，因为都是人，只是出发点，角度不一样，最后的结论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探索用哪一种理论去占领发展的轨迹，大家都在找话语权，但是谁先找到就先有话语权，所以就出现了行业的标准。

这也就是前面我们所说的跨越、界限，无界限，实践证实伟大的中国历史创造了华夏，我想在座的没有人否认这个问题，作为设计师在今天，在当下的多种复杂的国际国内环境中我们要具备这种思维。

发展中的新设计学已经成为学理化重要的主线，我们在传统的基础上、理论上不断的修正，有人提出我们今天的理论不如过去老一辈的理论家或者说名人创造的内容更有内涵，我不同意这么说，任何一个时期的发展都有局限性，在当时的时期都有智者，提出的东西都是最先进的，跨越时空去理解那个时代是错误的，只能作为真实、客观的、公正的去拿出来，作为我们未来理想探索当中有助于发展的最重要的元素，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心态。

无界限有没有什么启发，有没有什么思考，如果说建筑设计可以定位一个方向，前面我们说的一个小图，发展两翼是景观，或者说是以室内设计为主，做到平行发展，目的就在于协调主体的均衡化，而且有序的发展设计业务，这个很重要，要求我们有综合的素质，良好的心态，有一个新决策，对任何的专业都抱着从欣赏的角度去看，这样我们大家就会有非常好的明天。

可行性设计离不开合理化的建构，离不开大景观的环境，脱离不开秀美的外形，建筑设计以及艺术品的配饰更加忽视不了对设备强弱电消化等相关专业，法规的理解，我说的这些大家可以共同探讨，包括我选的一些图片，下面大家可以看到下面的三张图片，从室内到室外，这种元素已经没有界限了，所以有人老是说对室内设计师另眼看待，我想不是，室内设计师眼睛都是一样的，只是教育的某一个过程中缺少了应该具备的一定的内容，所以显得有一点局促，不够宏观性，对于空间的认知度就没有建筑那么宏观，但是建筑实际上大家也知道出现很多很多的问题，包括今天有人说在美术学院学建筑学和到工科学院学建筑学有什么不一样，用宏观寻找特色，我们用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公正的心理探讨这些问题，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至于口水战没有必要争了，就实实在在的为中国能出现世界级的大师，我们这代人要做奠基石，但是我们不愧于生存在这个时代当中所做的努力和奋斗。

你不能说做室内设计的人把地下挖这个洞忘我的做设计，室内设计师要尊重建筑师，合理的为建筑师增加很多的细节，使建筑师做不到的，室内设计师可以弥补，你有了这个良好的心态之后，就可以把很多的建筑留下来，而不是把所有的建筑痕迹全部消灭，现在很多的地方做的就是这样的，从发达国家看，真正做建筑人都六有一些余地，由于特殊的发展使室内设计没有注意成长出来了，但是这么大一个摊子，这么多问题，全国室内设计师都在无证驾驶，有时候参加评标各个证件都有，但是都没有用，只有一个证有用，身份证。怎么建立这个东西，这个秩序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共同探索，共同完成这段中国对室内设计师的认可度，如果迈向更高层面的设计师不能自我修正的话，肯定会出问题。这些垃圾你吃掉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设想室内设计是未来的走向，肯定要走，全世界只有中国的个性多，到发达国家没有人想把自己的家去改变，因为中国以前没有房屋的自主权，现在有了就拼命的倒腾自己的家，拼命的认为谁设计的都不理想，只有自己的设计最理想，所以我们看到每年家装市场为什么那么大。从我们的心态上，包括我们现在无界限和有界限的各个方面来讲，大家应该通过我跟大家的沟通有一个重新的思考。

这个图片是我做的一个设计，一线的教师除了教育还要亲身的实践，我们完成了老一代建筑师他们没有完成的使命，我们可以一边教学一边社会实践，这是我们逐渐的在探索，是对或者不对，这个由过来的人评说，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么说是一个界限，在这个界限当中，我也希望引起大家的共鸣进行探讨，如果将来有机会可以更加深入的展开探讨这个问题，谢谢！

主持人：设计从来都是有界限的，而设计的创新的价值和意义实际上就是利用这些已有的法规、界限，突破专业在空间之中，专业间、文化间留出界限，使设计更符合文化的需求，再次感谢王教授带来的精彩的演讲。接下来有请我们中国美术学院建筑学院副院长、副教授、景观系主任邵健先生，他带来的演讲主题“大学校园设计引发的培养人才的思考”。

中国美术学院建筑学院副院长、副教授、景观系主任：邵键

邵健：各位同仁下午好！今天很高兴能来到这里做这个发言，可能跟大家拿到的题目有一点出入，之前早前定题目的时候我们重点是在空间这个论坛，把我放在教育分会，当时定的是校园场所的概念，今天的重点是在教育，重点做了一些修改，我把自己做的一些案例，自己的一些思考跟大家分享一下。

我不做案例具体的分析，有一些是结论性的东西，我把案例快速的过一下，大家有一个基本的印象，这个案例是浙江传媒学院在桐乡建的分校，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典型的江南小镇等等，具体的位置离杭州50公里，离上海130公里，处在杭嘉湖平原的中心位置  。

整个的地块在桐乡的西北，东侧有一条路通往乌镇，总体的用地面积是500亩，建筑16.17万，学生的规模是5000人。之前我们要做非常多的工作，关于学校，内在需要等等都过滤掉，我今天讲的虽然是校园设计，但是我觉得设计无界，而且作为什么样的设计人才基本的思考点我们也是一致的，在这个层面上我们重点要做的是艺术的院校，跟设计有很大关系的学校，所以我们在这里的思考的出发点第一第二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可能会考虑这个学校，今天的大学会变得非常格式化、功能化，这样的学校我们每天看到的东西都是非常的雷同，尤其是学校扩大郊区化的特征，学生的社会参与性变得越来越发达，所以我们第一个考虑的就是校园应该拥有独特的特征，激发灵感使每个学生都有难忘的校园记忆。

在这样的院校里面我们到底培养什么样的学生，这一点真正的是应该非常重要的，也是针对现在学生的特点，还有我们现在的80、90的孩子，基本上我们自己认为他们是圈养，从小到大都是在指定式的模式下成长起来的，个体意识特别强，集体与社会属性比较弱。这样的学生一旦到了社会上，在座的都是比较成功的，到了社会以后知道应该面对那么多的关系，但是在学校碰不到这些事情，虽然是象牙塔，但是今天的观念已经改变了，我们培养什么样的人重点在于如何增加个体的适应性。

我们的简单定位：水乡书院、生态小镇，活力家园。我们要创造这么一种意向和当地的文化有关系，小镇的机理特征，我们会把所有的建筑都零碎化处理，强化街道，我们设法使我们的河院建筑如何和教学的功能吻合起来，在河院中思考问题的场所，这是校园的两端。首先是主要的水街，贯穿着整个校园。

总体的机理结构大家看到的是纵向的，小镇的机理结构，我们的河院16个学院以河院的方式分布，包括学生宿舍这块，在左侧都是以河院的方式呈现的。还有一些跟传统文化非常相关的，在这里带有如何传承文化的思路，有两处非常安静的园林，还有周围可能保留的学生可以到达的心境，田园，我们也用手绘图进行描述，其实就是一个小镇的校园模式，中间是一套非常重要的水街，这条水街的意义在哪，我们做了大胆的设想，可能之前都没有做过，我们对艺术院校的学生做了深入的调研，很多的行为，公共的交流都是发生在课外的，我觉得好象跟人才培养的目标有一些出路，我们并不是要有一些胜负的观念，而是要扎扎实实落实事情的观念。

非常重要的一点，大家可以看到，图片上的机理包括左边这张图的位置都是非常重要的商业和展示系统，我们的设想六个学院会分别开放自己的教育成果，包括图书馆设置、书店，包括音乐，表演学院下面跟音乐相关的，把一个生活体系放在一个校园里面这是非常重要的创新点，这个创新点的来龙去脉我不做细究，核心在哪，就是要引入一个社会性和生活体系，这是现在所有的学校最稀缺的。课堂上经常很空荡的，而在座的各位面临的是活生生的社会，在这个上面我们如何体现校园活力，这是街道，我们希望创造的街道作为学校的核心，是富有人情味的教育场所，不同的学生之间可以相互交流，在这里可以发生很多的行为，基于这个思想可能会觉得这个场所比其他的学校好很多，这样的设想我们没有做成，但是我想起作为安德鲁的话，我们的艺术院校或者整个的国家的教育体系对人的基本面对面的属性都失去了，包括责任感都失去了，所以我们有必要做这样的校园。

其实大部分的时段，像课前的时段，中午休息还有晚上的时段，包括餐饮都可以在中间，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创新，在这样的产品上我们觉得远远比课堂上学到的更多，这不是一个教授多少知识的时代，而是学会如何做人和能力的培养的时代。

最远的校区有一个路程的测算，到食堂的距离基本上也就是几分钟，最远的宿舍到图书馆几分钟，到最远的我们设计了一个具有剧场和大型交流活动的场所，这个实际上是对外开放的场所，在这样的步行体系中，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交通关系都分流的非常的清晰。从而达到真正形成这样的街道。

愿意讲的话，我更愿意讲场所，而不愿意讲空间，场所包含了室内、室外、景观，有意味。那么关于建筑风格，我们还是以新的江南的本土风格，这跟我们学校的教育宗旨是一致的，是提倡朴素、简约、营造的办法，建筑本身的优势就是新江南水乡风格，这里面最大的优势，其实我们讲节能、环保，很多都是假的，因为他是用了很多的科技手段打造的节能的，而在民间体系中有非常多的营造的方法完全可以做到非常好的节能的效果，像院落，我们解决两个院落的难题，原有的私密，私有的属性如何转化为开放性，一种是小体量化，一种是开放式的，这是图书馆中间的部分，而是采用零碎化的特征，而不是大体量的，走进去之后需要大量的空调系统维护后期的管理。

这是公共教学，也是三合院围合的拆分，这是食堂和教学楼的场景，这个非常重要，其实在这条街上我们看到所有的底层的商业都是打开的，每个学院下面的空间都是交流、展示，产品也好，作业也好，都是非常重要的窗口，每个人随时可以关注到周边的信息，随时对这个学校在做什么事有了解，并且还有很多的艺术、书店、餐饮、咖啡等等，这是中间的广场，总体是小桥流水的体系。包括核心的办公、行政管理的结合体。

这样的结果，我们希望整个的校园体系是小镇的体系，魅力就是自然的节能，水街的魅力，交流、求职，小镇的美丽，中国最具原创里的校园，城市的美丽也是一种传统复兴的思考。

这里面引出了一些思考，校园环境、特制、格调对于学生价值观、情趣的影响何在，如何通过交流性场所的营造增进学生之间的关系。

刚才提到好的学校对学生的影响足以抵得上三名教授，而国外的学校的环境也是隐性教育非常成功的场所。

我们仔细分析一下所有的校园都有非常好的典型的设计，像剑桥、哈佛、斯坦福大学，还有北京大学，这张图片是老的图片，而且是国外的设计师规划的，但是他融合了中国传统的文化，每次我去北大都会感到商业和生活的融合，还有东京大学，清华大学，还有一些佛教风格的学校，凡是世界名牌大学都一定有独特的校园魅力。在美国人的传统里面对校园的理解是社区，非常清晰的知名了我们的校园应该具有人性化的属性。

在接触到中国的传统当中，中国是书院的知识，无论是官学、私学重点是人格属上，书院的语境中除了讲唐语，周边的空间都极具象征的意义，人们在这个空间里面不得不受到这样的感染，我想起王琼昨天讲了一个事情，他给苏州一个企业老总装修的时候做了一个书房，都是壳子，而且里面的古筝、书法都摆上了，过几年他发现他对书法和中国传统文化的造诣也已经不一样了。

我现在做的是职业技术学校，我们从个性上规划了一下，有一个高职学院，因为比较小，定位是一种田园书院，希望形成一脉相承的关系，重点还是中间的交流场所，是被围合的，我可以完全用复制的方式来做，现在很多东西我们的理解往往是不正确的，很多东西是需要有所改变，其实我们的生活当中并不是这样，只要你往前推一点点我们就会成功，我在这里重点还是一个户外的交流场所，和所有打开的外廊式的相互之间的面貌呈现，布局上还有很多传统的风水文化在里面。我们做的桥典型的江南水乡的拱桥，但是是X型的，是一个水流交汇的地方。

我们再看一下在校园设计当中，有时候我们走过一个阶段发现很多问题并不是我们考虑的那么短，而是长期的，比如说这个校园，我对每个图片看的时候非常有感触，这就是我们曾经八十年代在这里生活的场景，校园的记忆当中，我们现在的做法全部推导或者郊区化直接影响到我们整个国家的高等教育的教学成果，这种记忆的摧残是很可怕的。

这是我的一个师兄，他来到原来的校园的时候非常的无奈，他的笑非常尴尬，只能靠打印的一个图版看出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同学，这样的规划，我们即使做的再好，再美的校园都无法弥补心灵的创伤。我觉得大家都从院校毕业，如果大家可以把这个话反馈到母校，也算是今天的讲座一点小小的成果了。

前面的案例里面我们看到江南水乡的校园，有一些图片，我非常强调的就是中间，设法在这里聚合，有所交流，这个场所的重要性我们讲大学功能里面，大学的主要功能不是简单的课程教学，是属于不同学科的人之间的智力交流，是这么一个场所，在增加人们对集体行为的同时有这么一个非常清晰的表述，另外关于评价校园好坏的标准的时候有一个说法就是非常规的交流，大量的随意、交流、娱乐将发生在户外的学术环境中，这种随意的交流正是大学精神的核心。

对于刚才我们看到的校园也是非常有特色，也是很美的地方，但是作为我在这个课程里面，我也给学生做了很多的调研，整个场地里面最能待得住人的地方一个是楼前面的草坪还有就是楼的夹角地方，说明我们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使用者的角度，如何增加人们的停留、交流的角度考虑，大量的都是穿越空间，这个虽然很美，但是还不是真正的校园看到那么多人停在那的校园，也是一个遗憾。

我毕业以后的主要工作还是室内设计，跟大家一样，我做建筑也是一个机会，机遇，也不是说我要脱离室内设计行业，实际上我们现在的建筑和室内设计行业自己在做，为什么自己愤然弃笔，大家可能有同感，在太多的室内设计中需要太多的动作要做，每次做这样的工作的时候心里总有不甘，所以还是觉得自己在做一下吧，所以室内建筑，包括我主管的学科也是一样的，设计本身这件事情没有一定按照知识去分，但是知识一定有其专业性，有一句话说联系的更紧密，独立的更彻底，专业必须要有关联度，但是也必须是独立的。

我在这么一个场所里面给同学营造一个在各种空间当中停留，这个小小的空间的外围几乎成为学生在课余的时间可以停留的地方。报告厅在平台的下面，外面是三合院，这里没有中央空调，一般可能采用的都是自然通风，最重要的就是交流空间。室内室外的材料是延伸的，外部的材料同样可以延伸到室内，整体的意象在构思的时候就作为山地的意象思考。

刚才我讲的就是校园与校园的格调，培养学生在那种情况下受熏陶的环境，对于教学当中的反思我觉得需要粗放，不是我们现在的体系，不是说怎么样的，人才需要具备某种能力，就像刚才几位讲到的，我们要鼓励梦想，要在这样的校园环境当中应该想出去，有自己的理想，在观念上，我们的重点是改变知识的传授用能力培养，重点在于学生兴趣的激发，让他具备原创的精神，我们想想，可能在座的很多都是艺术院校出来的，想想我们那个时代真的没有几个人出来教学，借用我们学校校长的一个话：小鱼跟着大鱼游，游久了自然知道游向何方，这就是粗放的一个解释。

研究和决策的逻辑性，还有设计落实到底的能力，宁可作业少一点，但是每拿出一张图都必须是精品，虽然设计以无国界了，但是越是站在自己的文化上考虑越是需要谨慎，把构造和重视理论穿插到一起，他所涉及到的传统的文化、人际交流，下一步要掌握什么知识，我去评很多院校的专业发现太多的基础课，有设计初步，建筑CAD，建筑初步一、建筑初步二，还有园林初步，一看基础课一排，以这样的单元罗列的非常普遍，所以我们必须要粗放，加强同时大课程当中的能力的教育，如果四到六个课不停的反复，我想这个学生观念上想得开，落实到底这个学生就会真正的适应社会，但是不会马上适应社会，现在我需要利马应用这个观念，我想在座的企业可以稍微改变一下，关键看在两年里面是否可以进入到专业的状态，具备不具备专业的素质，这个很重要。

我仍然非常赞同前面几位讲的，我们现在的意识形态非常注重当下，马上能够立竿见影的不太多，我们对于这种实体空间、消费空间的追求越来越迷失方向，其实有时候会想到很多更有趣的空间。我们对学生的朋友不是要获得多少的知识，而是人要超越现实，敢于有梦想的价值观的培养，这一点非常重要，使同学懂得欣赏自然真与美，与社会互动，学术自由，鼓励激情和梦想。

因为今天来的都是设计师，有一些是通过学校培养的设计师，所以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我们的校园设计或者价值观，包括现在在座的我们还是要经常出去看看什么是美好的生活，这是值得反思的，谢谢！

主持人：掌声有请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环境艺术系副主任、硕士生倒是张月先生，他今天演讲的主题是：《艺术教育》。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环境艺术系副主任、硕士生导师：张月

张月：各位同仁大家好！刚才前面邵健老师讲的非常好，关键他用非常生动的实例，有很多具体的事例，把学校的教育，大学本科的教育、艺术教育提出，并提出了一些解决的方法，我觉得特别好，其实我刚才在想，因为我后来讲的东西跟他讲的有一些重复的地方，所以我一会儿讲的时候有一些地方就稍微有一些调整。我今天的主题是艺术教育，但是中间打了三个点，并不是当作整体的意思讲，我是把这个四个字拆开了，作为我今天讲的内容的四个围绕的核心，我并不是讲艺术教育，我是讲艺、术、教、育 四个字，结果我给组委会传的时候有一些误会，我本意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我今天讲的内容也是比较零散，我从事环境艺术设计教育20多年的时间了，应该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从事艺术教育，这么多年在学校摸爬滚打，经历了整个专业一开始工艺美术到后来的室内设计到后来的艺术设计，整个的历史我都经历过，其中发生了一些变化，也非常有意思。

下面我讲一下我对艺术设计教育的看法，在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作为教育者我们要培养什么样的学生，你要交给学生一个什么样的素质，这是所有其他的具体问题，比如说师资，教学体系、环境，方方面面学校的管理方面有不同的资源，但是所有的资源都是围绕着学校的产品学生构成的。包括刚才说的校园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培养的基本素质应该有三个方面，应该有品德、品质、品位三个方面，作为品德，我想中国人讲做人，很多都是德，很多大学的校训里面都把德字摆在第一位，现在我们都讲做事先做事，不管从事什么行业，具体的职位是什么，能否把这个具体的事情做好，很大程度跟做人有关系，凡是最终能走很远的人都在德方面做的很好，这一点来讲，作为学校的教育，如果不重视人的培养的话，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品质作为专业的基本素质，所应该具备的一些基本的技能，掌握的基本的技艺是必须具备的，你作为大学  本身作为专业教育的重要的一方面，你培养的人不具备他应该具有的品质的话，这个教育是失败的。

品位呢，品位就是怎么样，放在更广泛的角度来讲的话，文化的素养不一定是东方的，包括人类最精华的东西，拥有这方面的素养才能使自己的专业素质有很好的基础。这些方面都应该是我们学校培养人才的三个层面。

学生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也是现在很多的学校都在思考或者说都在挠头的一件事情，现在很多的大学都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目标，其实学校的目标说到底还是培养出多少的学生，出校门被社会认可，他认为你的学校出来的学生是什么样的，比如说我们在清华大学开会的时候，大学的校长说过去对学校的评价，比如说北大、清华的学校，北大的学生有想法，青花的学生有办法，这个就是评价，不同学校的风格培养出来的人才的特点。作为我们来讲也是这样，每个院校应该培养什么样的学生，具备什么样的特质，有的提职业化的教育，有的提素质教育，不一而同，具体到每个学校对自己的定位也有自己的想法。

这里面面对一个问题，很多学校提出这样、那样对自己、对这个专业人才培养的设想，但是我们回头看一下社会上正在工作的设计师的状态，比如说我们自己什么设想都没有，包括都应该提出这样那样的设想，现在很多大学都在提培养精英、高素质的设计师，但是回头看我们在这个圈子里面工作的，有的人并不是你设想的途径出来的，很多设计师甚至不是你认为最佳的培养途径出来的，你的设定跟社会实际产生的结果之间有一定的出路，这就是非常现实的问题，会过来让学校重新思考你设想的东西、路径是不是真的就是正确的东西或者唯一的东西，也是值得思考的东西。

要谈的问题都是平时的思考，涉及的东西也比较多，所以我想集中在几个方面讲会好一点。首先就是艺，我也查了一下，有关艺在汉字里面什么意思，艺就是技能、技艺。也是我们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的方面，所谓的技能、技艺我理解是属于技术层面的东西，我们在技术层面培养的方面，我们面临的问题也有很多，我自己有一些感触的东西有两方面，今天的设计技术对于设计结果的影响，我为什么要说这个问题，因为这种情况在院校里面，今天学生培养所接触的教育对设计认知的途径，所依托的技术的本身给学生带来了很大的误导，使他们产生了不应该有的设计的判断，包括价值的判断，包括对设计本身的一些判断，具体是什么问题，比如说设计工具的视觉化，大家都知道今天的在座的各位设计师或者院校也好，都用各种各样的设计软件，在设计圈子里面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对手绘的理解也不一样，但是我觉得设计师的视觉化，大量的工具使用对视觉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这里面其一是物质的内在属性对形态建构的影响，在图形设计工具里面同样的形态可以富裕不同的材质属性，就像我们在对模型富裕不同的贴图一样，但是在实际的现实中，不同的材质由于建构方式的不同，往往很难达成同样的形态效果，但是因为我们的学生在学校做，大量的学校都是通过虚拟现实的方法，毕竟因为我们的财力原因，各种原因不能让学生实行大量的实际的工作，大量的教学都是虚拟现实来做的，这个有一个弊端就是不能考虑到现实的材料和建造工艺的关系，有时候设计变成了纯粹的视觉理论的游戏。

这个图片说明一个问题，传统的瓷器，形态、色彩、表面的线条非常的优美，但是不能用计算机画出来，这个是用手跟泥、肩部的关节产生的力量做出来的，如果你用计算机做一个陶瓷肯定不行，那个是力学，你是拿视觉来做，所以说视觉建筑形态和真正实际材料的建筑形态完全不是一回事，现在很多学生学设计的时候对形态的认识是有误区的，这是很大的问题。

第二个是忽略了视觉之外的人类感官的互动，人类在与真实的环境互动时不仅仅是视觉的关照、听觉、触觉、人体尺度与建筑尺度的关系，人群的活动方式和环境的关系都会影响人对环境的判断和使用，现在大量设计师把三维空间变成二维的阐述方式，这就产生了很大的问题，他对环境的评判是一种图片式的评判，而不是空间式的评判，这里面也会对设计产生很大的影响。

我不是说对这个设计本身有什么意见，这个图片看起来非常的绚烂，但是真的在近处看的东西跟介绍方案的视频片段里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我们开会就在这里，真正的人进到这个区域里面，真人的尺度跟环境的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个跟我们现在过份依赖工具本身有很大的关系。我觉得这是非常生动的对比，这个城市我们看左边的图片，当这个人进入到这个城市里面你的听觉、视觉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关系，但是在现在很多的设计正好调过来了，在空中的俯瞰非常漂亮，但是我们降下来发现这个城市跟我没有关系，所有的形态跟我没有关系，所有的视线跟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们现在的学生学习的过程中还是在延续这种方式，这就很可怕，对他以后的设计有很大的问题。

还有就是形式的迁移，我觉得是艺术表达形式的迁移，我们现在实际上在国内很多的节点还是基于传统的艺术，你比如说基于材料，基于色彩，基于形态，比如说传统的雕塑，设计的手法还是传统的建筑出来的，其实现代艺术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范围了，现在的艺术你说手段也好，远远超出了这个范围了，比如说我们说的新媒体艺术，比如说现代艺术馆，他是一个视觉的东西，他通过媒体本身的形态的变化可以产生时间上的，形体上的变化，通过媒体跟空间的互动产生很多新的形式。

还有一些新的在材料本身上做的设计，这是我在杭州看到的一个建筑，是人和建筑互动的模式，前面有一个摄象头，拍到人，把人像再打到墙上，还有大量的使用媒体，墙面是木材、石材还是玻璃，建筑已经媒体化了，墙面不是固定的，可能会随着媒体内部的变化产生变化，基点不是固定的，我们说木头、石头，不是这个概念，甚至是媒体化、信息化。

我们虽然说每天有各种各样的材料，但是我们设计师设计形式的时候基于思考的原因还是传统的造型技术的原点，没有随着技术的进步产生变化，从彩陶，到青铜器，实际上都有在变，并不是一层不变的，我们今天为什么还是拘泥于传统的方式，随着这个世界的变化我们去表达的方式迁移一下。

术，我们讲的是方法和策略。学术方向对教学的定位，这里面涉及到学校对自己的定位，有的定位是精英教育，实际上学校的教育是以初步来决定的，刚才我们也说了，学校的思考不能工艺性太强，学校的培养应该是多元化的，自由化的，这种导向是由市场决定的，如果学校事先自己把自己限定在非常狭隘的方向当中，就没有选择，也不可能随着外部的环境适应这个环境的变化，从这点来讲应该是大学的方向，不应该太拘泥于某一个方向，另外我觉得目前艺术家所提出的先锋和前卫，我个人来看并不赞同，我觉得先锋和前卫一定要关注社会亟待解决的问题，社会关注的是什么，首先是价值观，设计是有道德的，设计不应该仅仅是设计师在自己的专业范围内的游戏，设计师应该关注社会的问题，你的设计应该解决问题，设计和艺术不是一回事，艺术家可以自娱自乐，但是设计师要社会责任，要解决社会的问题，必须要关注社会，在学校的培养来讲，首先就要有社会责任感，这个我觉得不是什么空的大的口号，这是非常现实的社会问题，包括很多社会当中存在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说交通的问题，城市人口的问题，表面看起来都是一些政策，有很多政策也可以通过好的设计解决，比如说道路标识的设计，比如说道路的通行，形态，交通模式设计更合理的话，也会减少很多的拥堵，这个就可以通过技术解决，现在我们把这个推给政府，推给其他人解决，但是我们的艺术家都在自己的家里玩一些事情，这不应该是设计师应有的状态。

每个设计师对于问题的理解不同，可能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但是我觉得这个东西是摆脱不掉的，你关注也好，不关注也好，最终是要逼着你关注的，比如说我们最近有一个老师去一个赫尔辛基大学做了一个课题，在他们的学校要求他必须要用不浪费资源的方式来建构一个他所要的东西，这个条件是百分之百遵循的，最后他们满大街的拣各种各样的废弃的东西，拿这些东西建构了一个形态，课题非常严格，不能产生额外的消耗，必须是零消耗，我们看这个图片实际说是日本的一个老师做的一个研究课题，他是我们讲的环境艺术设计专业的老师，但是你看他研究的课题是什么，他研究的是海上可以独立生存的自我循环的一个飘浮艇，我们看的时候觉得很奇怪，我们总感觉这个东西在中国来讲是搞环境工程的，但是在很多的欧美发达国家，凡是跟环境设计有关的都必须要关注这个问题，因为这个确实是整个人类面临的环境问题。一个好的设计创意也同样跟关注环境有关系，也同样跟关注绿色有关系，这是巴黎一个文化中心，不是新的案例了，但是做的最成功的地方不是像阿波罗的图案，而是利用这个设计解决了照明和能源的关系，文化也有，体现的很好。

这是我在韩国看到的一个设计师自己做的工作室，他怎么想占用这块地的同时不把绿色排挤掉，我在建筑的同时使绿色不能减少，他就想在建筑表皮上做一些事情，这样的一些设计，不是一个形式游戏，再有就是老龄化，我们现在都停留在政治舆论，真正的实质的东西很少做，我给同学讲一些例子，设计师经常对这些无视，我觉得这个社会被边缘化的人很多，比如说老年人，为什么被边缘化，有时候不是政策，也不是其他的人从主观意愿上，就是环境设计某一方面稍微不适合他们，就把他们从这个环境当中排挤掉了，这就是从设计上带来的后果。从这个角度来说设计的角色是否多元化，我们觉得设计应该可以允许各种不同的设计师，各种不同的设计思考，设计取向，中国人有时候我觉得非常愿意比来比去的，这个对于思考的多元化，设计的多元化非常的不利，你不要说谁先锋，谁前卫，谁时尚，谁不时尚，这种比来比去非常不利于各种思考的百花齐放，实际上每一种价值观念，每一种思考都有他自己存在的价值，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片子非常感动吕克贝松拍的《家园》，他讲这个地球上最有生命力的地方是沼泽，但是沼泽跟其他地方最不一样的地方是因为那是最复杂，最混杂的地方，所有的高山、河流，草原，泥土也好，最终所有的东西都汇集在那里，最初的生命的产生也是在这个地方，最丰富的生命形态的产生也是在这里，如果没有这样混杂多样性的环境，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今天有像人类这样的高级的生命，我看了之后觉得非常的触动，我们为什么不能允许我们的圈子多元化，各种各样的人都认为是可以存在的，为什么要说先锋，你前卫，他的不好你的不怎么样，这种思考方式非常不可取，如果真正的想多元化。

教，这部分我简单的说一下，学生素质带来了教学的问题，主要的问题是现在的学生跟过去的学生不一样，我们的学生，状态，包括学生的年龄，学生的经历跟今天进来的学生完全不同，教学本身是一个互动的过程，你不要老埋怨学生怎么样，我现在总听到老师埋怨学生不好带，这个也要换位思考，现在的学生的基本素质和过去学生的基本素质不一样，你做产品也一样，要根据原料调整自己的加工工艺的，所以你换位思考一下，老师也应该随着学生生源的变化去调整，现在80、90后的学生成长的环境都不一样，你是不是也要思考一下这个方面，调整一下自己。因材施教是一个互动过程，还有我觉得偶像的力量非常重要，现在很多老师强调教学的问题，实验室的问题，课程的问题，提了很多，从这个方面下工夫，我回想当年我下工夫，给我力量最大的就是偶像的力量。整个四年的学习完全是他们做动力，这个动力比什么都重要，今天的院校恰恰最缺少的是偶像的力量，现在不是学生的事儿，而是他觉得没有偶像去崇拜。

审美教育，仔细想想我们的孩子在生活当中有多少与美有关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判断，穿衣服都是极其丑陋的统一校服，发式也是统一规定的单调的模式，突然到大学让他们评判什么是美，什么是美这个是不可能的，从来他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是老师和家长帮助做的。

我的观点是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每个阶段的培养必然有前因后果，现在本科教育存在的问题一般是一开始就有问题了，小学、幼儿园就有问题了，想想我们那时候，今天的很多设计师非常有成就的，当年在学校都是老师比较头疼的学生，这也是很大的问题，审美教育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不是从高考结束以后，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教育很难培养出合格的艺术设计师。

同样一个人做的设计，为什么两个地方做的不一样，我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是福斯特做的北京T3航站楼，我当时特别崇拜他就是做的英国的一个电视台的办公楼，有很多细节的东西，但是做T3航站楼的时候也看不出来。福斯特在英国用20年建了一个机场的改建，用三年在中国建立了一个最大的机场，但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做专业的人一看就明白。邵健老师去思考这样的问题，但是我是一个实际的感受者，我在澳大利亚考察的时候拍了一些学校不同的校园环境。

我讲一个故事，有一个日本人想要学中国五粮液的制造技术，他把五粮液的工艺细节甚至酒窖的窖泥全部拿走，到日本复制了一个五粮液的工地，最后出来的酒和五粮液不是一个味，最后他通过很长时间才发现什么原因呢，就是日本的气侯、水土，大环境不行，跟五粮液的产地是不一样的，所以你即使把这些微观的所有的东西都还原好了，但是大环境一变，所有的东西都会变，这个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问题，学校是什么，学校是由环境和里面活动的这些人，包括老师，包括学校的各种资源，图书馆、足球场、篮球场，游泳池，甚至学校里面某一个街道，边上非常漂亮的法国梧桐树都会对这个学生的气质产生影响，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很大的大学都在进行校园大力的改造，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实际上你是在砸自己的酒窖，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现在很多学校可以理解的资源，图书馆、校舍的规模都比较重视，但是往往对人比较有很大的影响的就是校园整体的东西视而不见，恰恰这些东西对学校学生的气质影响很大，清华美院现在的气质和原来的气质完全不同，老师没有变，图书馆的书也没有变，但是全变了，为什么呢？酒窖变了。谢谢大家！

主持人：张月老师从艺、术、教、育四个面对人才的培养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提出了当下教育环境中教学和环境的置疑，启发我们从专业本体上考虑设计教育的特色，我们再次感谢张月老师的精彩发言。最后我们有请韩国淑明女子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徐秀卿女士，她演讲的主题是：创新与执行——重新设计电子时代的设计课程，掌声有请。

韩国淑明女子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韩国空间设计联盟（SDAK）副会长：徐秀卿

徐秀卿：各位下午好，今天时间非常长，对我来讲熬了很长时间才得到发言，希望我的演讲让大家满意，同时今天得到了很多思想上的启发，的确是一场思想的盛宴，我知道在座的有一些是大学的教师，但是我还是想确定一下在座的有多少大学里的教师。刚才有很多教师提到了当今这一代的学生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学生已经发生了很多的改变，这个就让我们去思考如何作出一些教育方式上的改变顺应这种潮流。

在这里我分享一下我的观点，大家在课堂的教学过程中也有很多自己的经验，大家可以通过这些能够再次评估一下你们在课堂上怎么样上课。在这里我们并不是想给大家介绍全新的教学方法，但是这个方法也不是我自己说的，而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了。刚才有老师提到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想象、激发学生，我们就需要找到这种方式。我在这里会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在韩国的一些教学经历，我也希望能跟大家分享一下你们的交流方法和体验，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我想会后我们可以进行一些交流。

如果大家在互联网上输入PBL这三个字母可以找到一些学习的问题进行相应的解决，这种方法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引入韩国的，这种方法对于教育工程学的同学来说非常的不便，当然了，他们也会吸取一些别的教育的方法，我在上课的时候也会采取这样的方法，我们也有一些改进，我们也发现通过这些方法让同学更加具有创新性。我的演讲题目是有关于后电子时代的新一代，这个概念是由韩国的一家企划公司2005年的时候提出来的。这一代人主要是针对出生在1985年以后的人，所以我想问一下在座的有没有1985年以后出生的人，对这一代人来说，数码产生不再是新鲜的玩意，他们也不惧怕技术，所以我们认为这代人天生有一种这样的数字基因。他们这一代人的特点被归纳为几个字母，H代表了人际网络，A代表了心境，T代表着对潮流的独立性，S代表速度性……，所以在我们的课上的学生正好属于这一代人。

在这里有两张对比的图片，上一张是在风平浪静的河上划船，另一张是冲浪的，用它可以比喻二十一世纪和二十世纪的不同。所以我们可以看出，在二十世纪的时候我们没有更多的考虑，我们只有一个方向往前冲，在二十一世纪我们发现360度都有风景朝我们袭来。

在上个世纪里面我们主要跟学生客户说我们知道的东西就可以了，但是在二十一世纪里面我们面对的都是受到高等教育的客户，他们有他们的需求，同时我们也经历了金融危机，全球化时代这样的很多的特色，都对我们构成了挑战，所以说我们学校里面要求我们对每堂课对每个学生都进行一些分析，看看他们有什么样的问题，我们对这个PBL教学有很多的构想和分析，比如说我们PBL的取向，有什么样的问题啊等等。

所以在我们有关于PBL教学的时候，我们会让学生自己去找一些问题，并且找到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以前我们的教师试图把这些问题告诉给大家，但是我们发现这样会降低我们的教学能力，所以我们在课堂上不会给他特定的指示。

就像刚才张老师讲到的，我们不应该过于责备学生应该怎么样，作为老师是有很多的责任的，要给学生一些导向等等。

那我所说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作为教师有很多的工作做，我们要给学生一种很明确的导向，这样学生就知道怎么样有具体的原则把这些问题进行解决。

我用这样的流程，我们确定PBL的导向，找出他们的问题，然后让学生找到共同的见解，团队有一些探讨，反馈一些信息，然后对这些信息有一个总结，然后最后一个环节有一个评估。

在我们学校，我们会有三个研讨班，在这个研讨班上我们会具体的进行教学探讨，研讨班上我们会推出几个菜单，有了这个菜单，就会很容易使我们回顾我们有哪些还没有去完成，有哪些的内容还可以让学生继续前进。在这里强调的是提前的计划，对于PBL教学过程的实施是非常重要的，在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发现这个是比较难的，但是随着你工作的项目的完成，就会发现有了这样一种明确的计划其实对于你的工作来讲是更加容易的。刚刚填这个表格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有一个良好的环境，上午演讲的时候最后一个没有几个观众了，这样就说明气场和环境的氛围对我们的上课的重要性，我们需要的是互动性。

在我的课上，我会根据不同的模式来改变这个布局，比如说要是讲座式的，像今天就是讲座式的，我和各位之间有五米的距离，但是如果是互动交流的话，这种格局就不太适合了，所以在我的课堂上会根据不同的途径做一些布局的改变。我们需要很多的设备，下午演讲的时候，余老师给我们现场做手绘，这个手绘的过程也可以投影给大家看，所以做这个PBL的教学过程也需要很多的服务设备的。PBL教学不是单向的教学过程，是双向的，不仅仅是老师在这里讲，更多的是学生的参与，所以我非常欢迎学生能有很多的讨论。在我们的PBL课，一共有15周，每周有三个课时，一学期45个课时。我会把这学期的课分两到三个模块。这样做主要是想会关注项目，我想这个方法对于在座的老师也是非常熟悉的。那我对这课的定位是让学生自己找到他们的想法，而不是被动的推动他们找到他们的想法。这样做是因为我们今天的后电子数字化时代的这一代人，他们都非常习惯于使用手机，但是每个人的手机应用软件都是不同的，他们不希望把模式化，他们希望新的东西，这样就会给我们的课堂带来很多的活力。

所以作为老师，我们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促进者的作用，我们希望学生自己提出独立的观点，让他们全方位的看外面的世界。所以说，作为老师而言，有一个很重要的理念，要发挥这种促进者的功能，作为学生有非常关键的词语，刚才老师多次提到要有责任感，不管是设计者还是学生，都不要从二维的角度思考问题，同时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从属感。在密西根大学教授曾经做过这样一个试验他找了两组学生，其中一组随意选择，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专业，另外一组学生是特定专业，都是尖子学生，他们想比较这两组学生哪一组的表现会更好，结果令人惊讶的是，第二组原本是那些既聪明，专业又对口的学生，但是他们的绩效并没有第一组随意搭配的绩效好。在我的课堂上会非常注重让这个课堂多元化，会让学生从一年纪到四年级的学生参与起来讨论，同时找一些搭档老师，他们学科也来自社会科学，甚至生物学科，跟我一起授课。在我大学里面环境设计专业，第一年的课程是基础课，然后是空间概念课有关的课程。在这里这是一个大一学生的作品展示，这里是二维的一些图片，我们给学生一些词语，让他们用五个图象表现这些词语，这样就会有很多的图画。

我想可能在中国也是有这样的情况，在韩国对于艺术系的学生来讲，他们也是有着很严格的制度化的考试，所以对学生而言，让他们做二维的东西更加容易，让他们做一个词或者构筑一个图画，但是每个人都不可千篇一律。但是这样就遇到了一个问题，现在的学生特别习惯于借助互联网，给他们“自由”这个词他们输入互联网就会出来很多很多的关于自由的作品，所以出来的作品都是大同小异的，所以我要求我的学生每个人都要出一个不同的作品。这里涉及到一个2D和3D的转换的问题，你要有一种既能够从2D到3D的转换，还可以从3D转换到2D。

所以我会让学生从简单的2D到3D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可以想象出来的东西有很多很多，这就需要发挥学生的想象力。到这里我们就让学生从2D开始让他们建造熟悉的3D的模型，因为这个卫生间不管是在图书馆还是大厦里面还是家里都是必须有的东西。

学生们当然会面临一些问题，学生做出这些作品之后，我会让他们思考一下，这个主题是什么，你有什么样的理念，他们就想办法想一种比较有意思的概念，但是这个需要你去考虑用户的需求，建筑的材料以及限制等等。当然了，你要跟你的客户、朋友探讨这些问题，最终得到一个解决方案。

在第一学年的课程是非常短暂的，在这个学年的过程中主要是让学生找到问题，以及问题的解决方案，在第二学年的课程中是垂直化的课程，各个年级的学生都可以参与讨论，学生也可以做出模型。

在这个过程中不仅仅是学生进入的模型，同时还会考虑到环境，我们会让学生做一个使用后的评价，这个学生设计了一个模型，同时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建造它，邀请一些客户进来体验，在大家进来体验之后给这些设计者一些反馈，用这些反馈评估，评估这些理念是否可行，以及建筑设计之后的舒适度如何，这就需要考虑很多的细节，也需要在建筑的材料上做文章，我们要求建筑的材料都是可回收的，你看看哪些东西是可以利用的。

在这里给学生一个困扰，我给他们的题目，你就要用可回收的材料制造，同时制造的是可移动的场馆，这个是给个人的还是群体用的，我只是给学生一个大纲，学生要负责这个项目的实施，这个方法并不是新鲜的，但是这个PBL是非常好的导向，同时我也可以给学生提出比较好的建议。

我曾经跟中国的一位老师共事过，我发现中国的学生比韩国的学生更加积极，更加独立，对于打造模型，寻找建筑材料方面都是如此。我也曾被邀请到清华大学做这种工作室导师，清华大学每年会举办类似的论坛，他跟我的课上有一些类似，也有一些不同，清华大学的材料是制造商提供的，但是我们要求我的学生到各处去寻找这些材料。这个是学生从鸟巢想到的点子，他们就选用了塑料瓶子进行改造。我们计算了一下，建造这个鸟巢的场馆用多少塑料瓶子是相当惊人的，他们就联系了瓶子的制造商看能否提供空瓶子，最后瓶子的制造商决定给学生提供瓶子，瓶子的来源就找到了。

最终学生们确实打造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场馆，而且场馆具有移动性，材料是可以回收的，而且内外的采光都非常好，所有的全程都是学生自己参与的，尽管这个项目耗费的时间很长，但是大部分的学生都说，当完成这个项目的时候他们觉得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仅仅是个作业。

最后我想说我非常感谢我的学校能够让我把这个BPL的方法应用到教学当中，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难度，但是后来我发现学生很有自觉性，现在就有新的理念得到新的反馈，所以我们觉得老师应该让学生自己完成一个项目，尽管耗时比较长，但是实际上是值得的。

现在我的BPL方法在我的课堂上已经应用了很长时间了，而且效果是非常好的。最后我还想说尽管BPL我们作为老师要付出很多的努力，但是也是非常值得的，你需要构建一种全景，你要让学生知道他需要做什么，你的方向是什么，如果你只有大的图景，想把这些小的图景联系在一起是非常困难的，我想提到今天上午听到的一个演讲，关于奥运场馆的设计，关于这个场馆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奥运会这样的活动，应该考虑以后若干年甚至上百年的功能，你看待这个后数字化一代的人不要仅仅看做一代人，要考虑学生在走出校园之后得到什么，怎么样在二十一世纪能够胜出。

谢谢各位！

主持人：面对不同的时代背景，小学生的转变延伸到今天，思维方式的转变，激发学生的创造力，建立自信，从而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和创新的能力，这个应该是新的一种创新的教学，对学生的专业学习和设计创新带来的作用是巨大的，我们感谢徐女士带来的精彩的演讲，今天我们现场的演讲部分到此结束，感谢到场的各位嘉宾和坚持到现在的各位来宾，谢谢大家！

（本次论坛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