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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C Talk大师讲堂】 丹尼尔·里伯斯金:不会画画的音乐家不是好建筑师(组图)

日期:2014-10-15 16:25:00  来源:China-designer.com        点击次数:52    

【导读】建筑的DNA是什么?它来自哪里?它来自于我们对城市的热爱,它来自我们的想象,它来自我们的创意,这就是我们城市的一部分,不只是建筑,而它来自于建筑,而建筑不只是一栋一栋的楼。——丹尼尔·里伯斯金


2014年9月19日至23日,丹尼尔·里伯斯金以UIA霍普杯2014国际大学生建筑设计竞赛评审会主席的身份来到中国,在北京、天津、上海三座城市举办了四场CBC Talk大师讲座,共有近两千名行业内人士或建筑学师生到场聆听了讲座。


图:首场讲座在清华大学举行,由清华大学建筑学院、CBC、《城市?环境?设计》(UED)杂志社以及《世界建筑》杂志社联合主办


图:第二场讲座由CBC以及UED杂志社主办,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承办,里伯斯金的夫人妮娜·里伯斯金也被邀请参与了讲座后的对话环节


图: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崔愷主持了讲座,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多位领导莅临讲座现场

CBC与天津大学建筑学院通力合作,CBC Talk里伯斯金专场讲座走进天津大学,可容纳三百余人的报告厅可谓座无虚席,通道和台阶上也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学子。


CBC Talk里伯斯金全国巡讲的最后一讲在同济大学举行,由CBC(China Building Centre)、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以及上海霍普建筑设计事务所有限公司联合主办。

讲座实录:

矛盾的存在:帝国战争博物馆

这个世界中的确存在很多的问题,我们整个世界可以说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里伯斯金之前画了一些画,几年前这些画给他带来的很多灵感,在做这个项目里时,当他看这些画是非常抽象的,看起来是建筑的一些图,这些图给带来了一些空间、比例以及材料一个很好的灵感。里伯斯金认为建筑来自于绘画,来自于我们的精神,来自于我们钢笔、铅笔,称之为古代建筑里面最为重要的地这些绘画、绘图,当然一定要去了解相应的尺寸、大小,以及功能。帝国战争博物馆,在这个博物馆里面希望能够在空间角度来绘画出这些相应的图。它就像我们在地球的水、空气等等的流动,同时要跟我们的大文化有一个非常联系。里伯斯金希望这个公共建筑给众人传达一个故事——建筑师不是一个抽象的思维是阐述一个历史工具,通过作品可以通过材料、以及空间、氛围的创造来给大家讲述这个历史。因此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建筑,但是它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个建筑。

比喻和隐喻:战争历史博物馆


战争历史博物馆是跟战争相关的博物馆,里伯斯金把相应的图纸转化为相应的空间,同时把它转成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绘画。这个博物馆是一军事博物馆,也是德国最大的博物馆。整个博物馆是一个大的社区,德累斯顿是一个比较老的军事建筑,设计师也进行了一些相应的装修,也加入了了不同的形式,这是一个新的方向,这个方向德累斯顿被爆炸的一个地点的方向,它是一个三角形的形状,代表了爆炸发生的相应地方,同时也是历史的景观,是一种历史记忆,以及未来的以一种正向的方式凝集在一起,给大家带来一种美感。这是一个计划,这是很多教育的场所一样具有很大的规则性,当然这里面的空间是这样一个结构。


走到博物馆的顶端人们不但可以感受这个空间,也能够看到德国当时被摧毁的一些城市,尤其是走道顶端的时候可以看到这个空间,它是整个向上的空间如同被挂在半空中,这个时候视野非常广阔能,看到整个城市,所以里伯斯金认为这不仅仅是展示空间的艺术还是展示时间的艺术。这个建筑能引发人们探索的一些问题,并不仅仅是关于战争,关于武器,关于一些灾难的博物馆,而是关于人类自身在历史当中一个特点、特性的问题。

国王穹顶商城


国王穹顶商城是位于德国的商业项目,里伯斯金决定用不同的线条进行的组合,整合了横向、纵向的曲线等等不同的方式来进行设计,并保持与这个城市的空间感紧密相关的。设计师把一些雕塑元素融入,使这个城市的中央花园的一些元素能够和这个建筑融合在一起。

吉宝湾·映水苑


这是21世纪非常典型的新的建筑群,里伯斯金希望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建筑物,特别是让客户或者是消费者能够在这里感受到完全不同的一种景象,每一层都有不同的风景,享受不同的景观感。因为对新加坡开发住宅项目一方面要盈利,另一方面要开发绿地。绿化是我们关注的一个角度,比如在两个塔楼之间多建一些绿地,同时在新加坡多创造一些的空间

“线之间”:柏林犹太博物馆


博物馆内部完全空的一个空间,如此一来就可以在这个空间当中运用强烈光线进行对话,这就好像是一种音响的效果,像是在学校当中,可以考虑到这个历史给我们带来什么样子的故事,这又是怎样的一个灾难,怎样的一个悲剧,这个建筑它并没有很多可以展示的东西,里伯斯金深信它展示的是空间和光和记忆的故事,每一个空间都是回忆,并不是说它的高、宽、长,而是回忆,这个回忆就是我们的传统和历史给我们带来的,是展望未来的;里伯斯金认为这个博物馆应该实现的目标。

三个机器

它们不是单纯的记录仪器,而是如同城市的镜像,有着不规则的移动,是一种很好的做建筑的方式,是承载回忆的容器。


图:阅读机

图:写字机

回忆之基:新世界贸易大厦


经历举世的震惊,愤怒和哀痛,如何让曾经脆弱的痛楚变得坚强并充满希望?人们期望新的世贸大楼方案能够把哀思和对未来的憧憬考虑进来。里伯斯金坦言,无论从政治和情感角度,这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项目。从项目沙盘中可以看出来,作为整体规划的“作曲家”,里伯斯金为新的世贸设计了很多地下元素,并用广场上的水景观抵消车流带来的噪音,从而留给人们一个可以缅怀和反思的空间。


里伯斯金认为这不是一座只属于开发商和政府的建筑,而是一座属于市民的建筑;虽然很多市民无力购买,但是这座建筑为城市所带来的良好的景观和交通,也能让大量市民从中受益。

里伯斯金提到:“在项目的建设过程中,已经有超过60,000人回到曼哈顿地区,生命的回归不仅是对邪恶的一种挑战,而且我们的生命一定能够战胜这个邪恶”。这个建筑开放的框架希望能带给人们新的机会,这就是新世贸大楼带给人们的意义。

对话柯卫:


图:讲座结束后, 里伯斯金同Chiasmus建筑事务所创始合伙人,主持建筑师柯卫先生进行了对话

柯卫:我在来这里之前我是准备了一些笔记的,但是听了您的演讲以后觉得非常的感动,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看这些东西了,尤其是最后一张幻灯片,让我回想到2001年,那个时候我在纽约,那天就在纽约然后我看到了这个大楼它倒下了,我当时就在街上看到了,我不会忘记那个时候,我记得11年之前我们在哥伦比亚有一次简短的谈话,那个时候您是到哥伦比亚去,然后您当时是全世界前二十位最顶尖的建筑师之一,我们当时有一个很好的互动谈话,当时我就问您说您是如何来做这个项目的?因为当时有好几千人都死去了,好几万的家庭都非常的悲伤,好几万的家庭的幸福被撕裂了,您认为这样一个单一的建筑是怎样能够来满足这么多人对于悲伤,对于回忆,对于这些的需求呢?我当时就问您这个问题,然后您当时就说我认为满足不了,我也不会去尝试满足他们,但是我会尝试满足我内心的一些需求,也就是说我要能够表达我心中对那天所发生事情的一些想法,因为我不可能回答全世界每个人心中的想法和问题,十二年之后我们这个世界也变了一个样子,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您能不能回想一下,回想十二年之前跟我们稍微讲一下当时是怎样的一个进程呢?

里伯斯金:我可以跟你说一个奇闻趣事,当时我参加了这个竞赛,在最后的时候有七名实力强大的小组,而我们当时的小组不是特别大,我们当时只有几个人,但我们有信念我们有信心!当我把这个建筑的模型带给曼哈顿市长的时候,我带了一个非常小的一个世贸中心的建筑物的模型,非常的小,我就看到旁边的七个组他们的模型特别的大,这也就是最后的一个展示,我就跟大家先讨论,跟许多的成员进行讨论,在最后那一天的时候在做展示之前我们在自由大厦,那个自由大厦是可以看到世贸中心的,然后当时是下雨,我们当时就说有没有人想去我们脚底下的那个地方看一看呢?每个人都说不想去,我们没有理由想去,我们从这个地方看视角非常的好,我们位置非常高,我们可以通过窗户看这个非常空的一个地区,但是我说不行,我想去!我非常想去!我知道当时那个时候下雨,天气非常不好,但是我跟我的同事我们都想去,然后就下去了,我们到了地面,当我的脚触及到地面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完全不同的东西,我触摸这些墙壁,触摸这些纪念的墙壁,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我就感到了这种空间对我的冲击力,就好象是一种使命感的召唤一样,我立刻给柏林的办公室打电话,我说不要再想这些模型了,不要再想绘画了,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情景,这不仅仅是关于建筑的事情了,我们在最后一周设计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项目,一个建筑物,然后我就把我们最后的设计作品展示给大家看。

第二天,早上七点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就是曼哈顿来的电话,他跟我说能不能带来几张你绘的图象现在就过来?我说可以过来,然后我们就过去了,我们就乘着一个出租车过去了,到了当地的地点,到了一个小房间然后看到了十二个人的冠军,然后他们脸上写的就是说我们是真的赢家,然后我们纽约的市长还有州长来了,他们说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给我们讲一下这个东西吧,我当时只有一些绘画非常简单的,然后我跟他解释这些绘画,跟他解释说这个建筑应该是这样的,然后我们回去了,谁也没有问任何问题,也没有说话,当时我们想说我们可能该回家了吧?五点半了该坐飞机走了,九点钟的飞机回到柏林可以了,结果电话响了,当时就是那个裁判的头,他说里伯斯金你赢得了这个项目,当时纽约所有的这些人,所有的委员会很多人都选了那个政府内定的,但结果就是被两个人决定性的人物来转变了,市长跟州长,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下一步将会走到哪里,所以你不知道目标,你就是需要一个路径,我没有任何的目标,从来也没有目标,我觉得有目标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理想,但是这个路径是真实的,这个路径当然是很容易改变,有可能你要往左偏往右偏,但是你要维持在道路上面,你会到达终点的,你到达的终点就是你想去的地方。

柯卫:你现在面对的是三四百个非常年轻的人,他们都希望可以35岁的时候成名,他们想30岁的时候就有自己的公司,如果你是一个年轻的建筑师的话?他们可以拥有像你这样的25年的寒窗吗?

里伯斯金:我觉得每个国家都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柏林觉得是世界中心,北京觉得是世界中心,我到一个小村子也说自己的世界中心,这样看来他们并不是世界的中心,世界的中心在别的地方。所以我们想的就是要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做,在美国有一个女性诗人,她说成功是那些不成功的人觉得甜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忘记成功,忘记那些甜味,你要做别的事情,每一个年轻人都有很好的想法,都有梦想,都有天赋,所以我们要走这条路径,而这条道路指向哪里?这条道路是用什么做的?很多朋友觉得我在浪费时间,因为我没有做他们觉得重要的事情,他们觉得我做的是不重要的事情,但是这是一个有风险的事情,你必须要承担这个风险,我就承担了一个非常大的风险,那么多年的时间我基本上什么都没做,这是一个很大的风险,因为也可以是很糟糕的一个后果,所以希望大家也可以做得很好!

柯卫:当我看到建筑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风格而是语言,而我想要把这两个东西分开,风格我觉得是一个时髦的东西,你有很大的耐性,你在绘图当中的这种语言不是风格,不仅仅是风格,它里面的其实是有上下文,有文法,然后有标点符号,可能二十年三十年后才能显现出来,风格和语言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更难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说你把你自己做一个比较,把你跟那些大明星,斯蒂文相比的话,你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里伯斯金:建筑不是风格,建筑并不是说特别炫的一个风格,特别的好看,而是说给一个东西以生命,我有三个孩子,当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们挺丑的,所以他还没有完成,他不是特别的美,他是新的东西,新的东西有的时候不是特别能够让人接受,但是呢你要等着这个孩子长大,他接受了教育,一开始的时候是最重要的,我给大家展示的就是我会从我的绘图开始,这个就是一个新的想法的诞生,这些绘画当然不只是线条、颜色、纸,它其实是一个建筑的开始,我想我做的第一张绘画也就是奠基了这个世界的绘画,可能有几千年的历史,可能记录人类历史的这张绘图,我发现它是什么?我认为绘画也是这样的,这是非常明确的,这并不是说你想做什么,这样的灵感就来了,就好像被雷击了一样,有一种灵光一闪的感觉,你要预料一些预料不到的东西,因为如果你预料不到东西的话就会错过很多的东西,所以说这其实是一个非常难的过程,因为你每刻都要有注意力,因为灵感来的时候如果你没有迅速抓住它,它可能就溜走了,我认为对于建筑来说也是这样的,也就是说要去寻找那些预料不到的东西,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问号,或者仅仅是一种语言。

(责任编辑: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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